这边周彦煜脱掉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回头冲锦砚说:“你去打点水去。”
锦砚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躬身说:“是。”
房间里空了下来,周彦煜坐在床边,双眼里射出欢喜的光芒。
刚才雀儿的一番表现,周彦煜可以确认她对他是不一样的,至少在雀儿和锦砚相处的过程中,并没有害羞过。
他,是不一样的。
至少,他不是一厢情愿。
不一会儿锦砚带着两个小厮一人拎着一桶水进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周彦煜挥挥手。
他洗澡的时候并不喜欢别人在旁边伺候着,将人都赶出去后,周彦煜就跨进浴桶里。
周彦煜惬意地泡在水里,本来水就不热,现在凉了下来也没觉得不舒服。
穿好衣服后,周彦煜就进了书房。在这里守灵也不用做什么,他每天早晚为父王上柱香,再跟父王说说他这几年的事情。
白天的时间是闲暇的,他就看看书练练功,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雀儿大好了,周彦煜思忖着如何让雀儿的身体强壮起来。
想来想去,他决定让雀儿每天跟着他去练功。
于是,雀儿就每天一睁眼就跟着周彦煜爬到后山的凉亭上,一人练剑,一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等雀儿喘匀了起,就悄悄地去瞧周彦煜。只见他将一把宝剑舞得行云流水,姿势煞是好看,一时间惊看得入迷了。
周彦煜早就觉察到雀儿的眼光,舞得更加卖力。
少顷,周彦煜收了剑,从雀儿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累吗?”
雀儿摇摇头:“不累。”
周彦煜看着她泛红的俏脸,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口不对心的小丫头,明明累的都喘不匀了,还说不累。”
等他坐下后又说:“你身子虚弱,要多锻炼锻炼。”
雀儿有些不乐意,她这些天除了老王爷出殡那天几乎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如今让她每天早起,还要累的半死爬上山,累都要累死的。
周彦煜看了她一眼,说:“这是为你好,难道你还想再晕倒一次?”
雀儿却不以为意,她虽然这些年吃不好睡不好,但她几乎没有生病过,上次不过是意外罢了。
“就这么定了。”周彦煜一锤定音。
两人又坐了半个时辰,就起身往回走。下山的路比上山路轻巧多了,雀儿也有心情东张西望了。这里整座山都是王陵的地方,与前山王陵的宏伟来说,后山就就小家碧玉了。弯弯曲曲地山路两边种满了各色树木,早出的鸟儿已经觅到食物纷纷飞回家里喂食年幼的孩子,几只小松鼠从这个树上蹭蹭蹭地爬到另一棵树上,然后蹲着树杈上啃着一颗松子。
雀儿看得有趣,也不觉得路途艰辛了。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未呼吸过自由的空气,如今感觉身上的枷锁慢慢地松开了,胸腔里的一口郁气也慢慢地吐了出来。
“怎么样?这里的景色还可以吧?”
雀儿嘴角带笑点点头:“这里很不错。”这里有自由的气息。
周彦煜停下脚步,望着山脚下的炊烟:“我祖父在我三岁那天离世,我跟着母妃在这里住了三个月。那时候年级还小,并不知道死亡的意义,每天都撒着欢地玩儿,这座山都被我跑遍了,跑累了就有老仆将我顶在头上,一步一步慢慢地下山去,母妃早就准备好饭食等我回去吃,我一顿饭能吃掉一碗米饭,母妃那时候还忧心我是个饭桶呢。”
雀儿静默片刻,方道:“那时候一定很快乐吧。”
周彦煜嘴角含笑,实际上那时候父王只在山上住了五天,就带着他当时的爱宠下山去了,只留他和母妃守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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