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没有血色的嘴唇不,眼泪一个劲地掉在被子上。
方氏见状赶紧抹了泪,叮嘱赵月琴道你看看娘,真真是糊涂了,好孩子,别哭了,现在没事了,都回家了,娘跟嫂嫂他们都会好好帮你调养身体的,你别再哭了啊,月子里不能哭的,不然眼睛会不好。”
“小姑姑。”赵相宜心里也难受,喉咙似哽了那般,沉重得紧,嘴上不知觉地滚出这三个字来,其实也就是隔了几个月没叫,可在赵相宜看来,此时此刻站在小姑姑的面前,看着万般憔悴的她,却觉得恍如隔世。
“嗳……”赵月琴强笑着应了一声,随后便捂着嘴巴皱着眉再也说不上一句话来,想来是听见了方氏的嘱咐,强迫着不让掉下眼泪来,那种极其隐忍的模样,方氏光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站起身来跑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了赵相宜和赵月琴两个。
“小姑姑,他们坏,咱们不了,以后小姑姑跟我们家一块住,相宜还要跟小姑姑一块睡觉觉。”赵相宜用孩子式的口吻表达了内心的想法,意思是要赵月琴跟张森和离。
赵月琴笑了,一如她原先在家待嫁时的模样,她摸了摸赵相宜的头,随后抱起了床里侧的小女婴给赵相宜看。
李氏端了赵月琴月子里吃的进来,热腾腾地冒着热气,但见李氏笑道多好看的女娃呢,粉嘟嘟的,我下一胎要是也生个这样的,可就高兴死我了”
赵月琴苦涩地笑笑,最后跟李氏道了声谢,李氏拿碗的手忽然一顿,随后笑道月琴,现在回家了,我们是一家人呀,别跟二嫂这么客气。”
赵月琴眼眶一热,强忍着没掉眼泪。
这天,赵家所有的男人都没去地里干活,除开赵弘林被赵信良催着去了学堂之外,其余人全留守在了家里。
一则是要坐在一起商讨一下接下来该办,二则是怕张家那边来人闹事,届时家里只有老弱妇孺,难以抵挡张家的攻势。
一家人就坐在赵月琴的闺房里商讨大事。
这件事里头赵月琴毕竟是当事人,且她也这么大了,大家现在也不瞒她,只当着她的面来商讨。
“昨天你们拦我干,那小子跟他老娘就是该死要不是你们拦我,我真想拿打死他们俩去简直是畜生”老赵头的情绪依旧很是激动,愤愤不平道。
方氏劝了劝,要他别吓着赵月琴和小奶娃,老赵头只得强忍着心里的火气,闷闷地不吭声。
“爹,娘,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想就别再让月琴回张家了,那种地方,只会折腾死月琴的。”赵信良开口道。
赵相宜明显感觉到,等父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姑姑原本摸着脑袋的手忽然重重地抖了一下
想来,这个问题许也在她的心里萦绕了千百回了
“信良说得对,我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再见到张家人了,咱们家是注定跟他们家做冤家了再有……”方氏寻思了一会,看着自个闺女道,“这事毕竟是月琴自个的事,咱们再别像从前那样事都为月琴做主了,这回咱们让月琴自个拿主意。月琴,你是想回张家去,还是想跟张家那窝囊小子和离?如果你同意和离,这事就包在爹娘跟你几个哥哥身上,你只需在家好好坐月子,调养好身体即是,不必你再费心一分了。”
赵月琴听完忽然沉默了。
那种沉默,让全家人都跟着着急了起来,包括赵相宜在内,她心惊胆战地看着自个小姑姑,真怕她想不开还要继续回张家,那样,即便是娘家人愿意顾及她,她终究也还是要被折磨死的。
“月琴,月琴你说句话呀?”老赵头急得,“照我说那样的人家里,你还做?放心跟着爹娘好了,就算你以后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有爹娘养你呢”
“你别胡说了”方氏忽然轻吼了老赵头一句,“净说些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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