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更甚于五年前的样子。
她是自己的女儿,可不知不觉间,竟流露出一丝丝的陌生感来。
“你怎么还不走?”赵相宜忽然侧脸看吕氏,反问她,一扫她脸上的泪,赵相宜丝毫不觉得心疼,因为她跟眼前的这个女人而言,毫无感情维系。
唯一的联系便是,这具身体里流着她的血。
“我不明白你还回来做什么,五年前我就警告过你了,为什么现在,你又要回来,出现在我们面前,扰乱我们平静的生活。”赵信良的脸是红的,不是害羞所致,是愤怒,是被气红的。
“爹爹,跟她废话这么多作甚,直接让人来撵了。”赵相宜的语气出奇的冷。
任氏心里微讶,拉拉赵相宜的手宽慰道;“孩子,我知道你心里的苦痛,但她到底是你的生母,你可以恨她,却不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天在看的。”
吕氏撇了任氏一眼,心说她这是在假慈悲,做戏给丈夫孩子看的。
“我求你们了!我身上的银子都被抢了,我真的是没别的地方去了!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我的两个孩子,跟他们重新开始,别无所求啊!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只求你们让我留下来吧,让我为奴为婢都行!”吕氏突然拔高了声音恳求道。
赵相宜厌恶地凝起了眉。
“来人,把她带下去,还有,以后眼睛擦亮点,认清人再放进来,以免搅得家里不安生。”赵信良看也不想看吕氏一眼。
吕氏瞬时就被两个家丁架住了。
“不用你们碰我!”吕氏的脾气突然很大,瞪了那两家丁一眼,尔后哀怨地看着各位,转身离去。
可还没走几步,吕氏就突然站不住倒地了,大家微愕,忙赶上去查探,却震惊地发现,吕氏的嘴角残流着殷殷的血渍!
“来人!快把她扶到房里去!”任氏生恐真的出大事,急忙吩咐人道。
赵信良却拉着她的手歉意道;“都是我不好,倒委屈你了。”
“现在哪还有时间说这个,赶紧救人要紧呐!”任氏皱着眉头,又侧脸看赵相宜,“相宜,别愣着了,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
“咳咳······”吕氏幽幽转醒,用无力而悲哀的口气自嘲道,“不必了我自个的身体我自个清楚。”
家丁们扶住了吕氏。
吕氏楚楚可怜地盯着赵信良与赵相宜道;“我得了不治之症,时日无多了,只是想在最后一刻看看你们,期望能得到你们的原谅,我真的知道错了。”
“什么病?”赵相宜有点担忧,却又隐隐怀疑着。
吕氏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血症······几个月前发现的当时我就打定主意要回来看你们了,只是没成想,中途却被人抢光了银子,落得个一无所有的田地······,,血症,就是指白血病吧?
赵相宜暗暗忖度,再细细观吕氏的面色,表情,不似扯谎,心里便隐隐起了一分怜惜。毕竟有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
任氏将父女俩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心里的某个角落微微地疼着,不过她能体谅他们的心情,又念吕氏时日无多了,的确没什么好争的了便作主开口道;“那就留下来吧,来人,收檎出一间厢房来给她住,再去请一位极好的大夫给她养病。”
“谢谢你们!”吕氏眼里闪动着泪花,无比感激道。
赵信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叫走了任氏,又嘱咐赵相宜也早些回自个院子,等事情稳妥了后再说。
“真是对不住全都是因为我的关系你心里有苦就冲我说吧,打我两下都没关系。”进了房间以后赵信良一把搂住了仕氏,歉意心疼道。
任氏伏在赵信良的肩上淡地笑着;“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再说了,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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