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适才稍宽。
“滕方,你有没有告诉端木残,她在我们这里?”
夜景琰坐在瞳歌身边,转目看向火旁烧烤野兔的青阳滕方。
“没有。”青阳滕方老实的摇头,心不在焉道:“告诉他作甚?保不准他以为是我们掳了墨王妃,意图不轨呢。”
余光瞥见他断了一截的乐文,眸光一闪,明知故问道:“少帝,你的袖管作甚少了一截?”
旁边,正兀自啃食烤山鸡的孟大将军,闻言一阵闷笑。
若不是亲眼瞧见少帝他解下蒙眼的红色布条,他还不晓得,他们的少帝,竟是这般的柳下惠、这般的青涩呢。
夜景琰神色郁郁,眼神不善的剜了孟大将军一眼,朝青阳滕方
道:“端木残同她一道的,寻不着她必定心急如焚。待会你便送个信过去,告知他,墨王妃安然无事。”
青阳滕方瞅了眼瞳歌,认真道:“告诉他墨王妃安然无事倒是可以,若是把人送回去,请恕属下不能!”
难得少帝有机会同墨王妃相处,增进彼此感情,说甚也不能浪费!
瞧见夜景琰骤然寒冽的脸色,孟大将军忙扔了手里鸡架子,打圆场道:“如今外边大雨仍旧落个不停,这墨王妃高热稍退,病情也不稳定。”
“这么将她雨里来雨里去的移动,就她这娇弱的的身子骨,怕是吃不消的。”
青阳滕方抛了记赞赏的眼风给孟大将军,点头附和道:“孟大将军所言极是,属下也是出于这层考虑,方不赞成将墨王妃送回去的。”
“端木残那里,属下待会就去送信报平安,少帝你安心照顾墨王妃便是。”
凝着狭眸端量着青阳滕方并孟大将军的面色,见二人一脸认真。夜景琰无声的背过身去,算是认同了他们的说法。
然而私心上,他也并不想将瞳歌送回去。
越同她相处,便会越喜欢上她一点。像是中了她种下的情毒一般,无可自拔。
她无赖泼皮也好,心狠手辣也罢。只要她活的自在惬意,不被人伤害,他倒宁愿她狠毒一点!
……
夜里,瞳歌仍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之前降下去的体温,再次毫无预警的升高,烧的整个小脸通红一片。
“这样可不成!青阳校尉你还是赶紧去找个大夫过来罢!”孟大将军瞟了眼兀自汲水的夜景琰,朝添柴火的青阳滕方道。
寻常的风寒高热,喝了药休息一宿,基本上就没事了的。
这墨王妃眼下的异常高热,怕不单单只是风寒引起!
夜景琰抿着薄唇,不停的更换她额上的湿帕。热水不够用了,异常冷静道:“滕方,换盆热水过来。”
青阳滕方瞧着他ting直的后背,晓得他的精神已经紧绷到极致。过来换了热水,阔步出了山洞!
……
青阳滕方寻到端木残的时候,一拢白衣沾泥的他,疲惫的倒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提步走进屋子,点了灯火。瞥见他手臂斑驳的血迹,心里登时一阵愧疚。
犹豫了片刻,伸手摇了摇他身子,“端木公子,醒醒!端木公子!”
端木残隐约听见有人叫他,头疼的睁眼。
朦胧的瞧见青阳滕方,沙哑声音有气无力道:“你要的药在下不是给你了么?你还来这作甚?”
青阳滕方倒了杯茶水给他,待他喝完方才开口道:“在下过来,是想请公子随在下过去看看墨王妃。”
端木残一怔,“你说……看谁?”
“墨王妃。”青阳滕方闭着眼睛重复。
一记重拳挟怒而来,砸在他歉意的俊脸!
青阳滕方不躲不避,硬是受了端木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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