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在无底渊的时候便听千代零提及过这个严桓,据说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上官镜道:“天下皆归天子所管辖,兵权也不例外。朝中大臣何故为其请命,甚至不惜与皇帝为敌?”
闻言,接待使脸上露出迟疑和恐惧之情:“公子可不要胡言。朝中大事,非我等下层官员所能揣摩,其中利害因果,自然不敢妄加评论。”
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不想在这一话题上继续停留,于是他们也就不再多问。
几人一路来到御书房,接待使道:“几位先请在此稍作休息,等下了早朝,陛下就会过来。”
“劳烦使官了。”
“王爷不必言谢,此乃小使之荣幸。若无其他问题,小使就先行告辞了。”
接待使离开之后,车非璃的眼珠又开始乱转起来。
“师父,早朝还需要多久才能结束?”
“现在是卯时三刻,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我想去大殿里看看。”
“不行,”素和轩阻止道,“若是被人发现,就算是千代零也无法保全你。”
车非璃拍拍胸脯,颇为自豪道:“放心,我那精湛的演技,师父和零都见识过的,绝对出不了问题的!”
“你去那里想要做什么?”
“唔,听听他们怎么为严桓开罪呀,我们既然要帮零,总要想想怎样对付那只老狐狸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这么一说,她的想法也不过分。
众人接受了她的建议,于是他们弄昏了守在门外的太监和宫女,抢了人家的衣服,然后大大方方的离开了御书房,开始向议政殿进发。
刚到了大殿门口,便听到了千代零少有的怒吼:“尔等是何意思?严桓强占兵权,于现下已有三个月之久,朕要他交出兵符,难道还是昏君错举?”
众臣冷汗齐下,连忙跪在地上回道:“臣等不敢。”
“不敢?朕看你们敢得很!”
“陛下息怒,”兵部侍郎说道,“臣等身为下臣,自然是为陛下排忧解难。严相乃是三朝元老,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先帝曾赐予其免死金牌一枚,并留下诏谕曰,‘无严氏,便无千代之江山,今特下恩谕,不得有斩其之刀,吊其之绳,溺其之刑,并赠金牌,免其死罪’。陛下,您若处严相以刑法,那便是违背了先皇遗志,只怕到时会惹人非议啊!”
户部尚书也道:“陆大人言之有理。陛下,臣身在户部,自知严相名下产业众多,影响甚广,若施刑罚,牵连一干,店铺经营必将不稳,怕是会激怒百姓。”
工部平章事道:“况严相也属皇亲国戚,为陛下之舅父,不能处以极刑,以表孝意。”
下三思而后行!”
“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听罢群臣上诉,千代零头疼的揉着眉心,脸色十分苍白。
呵,称帝了又怎样?这天下,始终牢牢地握在他严桓手中!
这些人貌似忠良,实则为那老狐狸的眼线,牵制着他的行动,让他不能有所作为。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如果打垮了严桓,那么他们也将不得善终,所以只能拼命为他开脱罪责。
“也罢,”他拂拂衣袖,神色疲倦道,“刑部尚书何在?”
一白胖长髯老者闻言上前:“微臣在。”
“去告诉严桓,他若愿意交出兵权,朕便既往不咎,饶他罪名。”
“臣领旨。”
“礼部少卿何在?”
又一年轻儒生站了出来:“臣在。”
“今日为朕拟旨,左相严桓对圣上不恭,有失德行,贬其为兵部郎中,没收其兵权,择日将虎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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