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优势。而骑兵大军,马匹都害怕狼哨,听到狼音往往四处奔突,脱离大队而险情百出。
当初在草海谷之役,便是一支巡查营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狼部诱入土谷城后被埋伏的柔然大部歼灭。所以此时连曜和众将此时此刻听到了此种声音,不由的神情遽变,但久违敌部,大家都是行伍间厮混命的人,此时又隐藏不住的嗜血的兴头。
此处已经脱离安庆草坝两个时辰,渐渐处于上坡的势头,四周的林间也茂盛起来,不时遇到冰封的川流,此种地势,若是遇到狼部十分凶险。
连曜挥了挥手,信号旗便将变阵的命令层层传递下去,转眼之间,这支数千人的队伍便从长方阵型变换成鸳鸯双环阵,狼群凶残勇猛,只能纠缠逶迤,鸳鸯双环阵防太极两仪之势态,团圆莫测,是连曜和东宁卫众将士在危机之时共同摸索创想出来的兵阵。只是名字取得俗落,但实则威力巨大。
忽忽北风薄雪中,将士们手足相靠,火铜队在前,步兵在下,骑兵在后,团团圆圆,若遇猛兽,便由火铜手发单威慑,步兵手刃在前,骑兵扑杀在后,配合交错。
大家凝神等候一炷香的功夫,却不见周围有何物进攻。连曜望去左侧的副将郭大明,大家眼神交错间也觉得情况甚为稀罕。
突然一骑绝尘,白帜在寒风中烈烈挥舞,直冲进快马营的侧翼。后面被一群约莫二十只狼群驱逐追赶,再远处还有一对骑兵跟随。
右翼副将不知是来者何人,纵马指挥摆出阵法团团围了上去。连曜等人居于中正,距离侧翼约约十丈的的距离,视野更加清晰,见有一队骑兵不远不近的跟着,却不上前对峙,便欲抽出徐斯函的纵队去探个究竟。
那队骑兵离了大约五十码的样子,只是跟着,既不上前也不紧追,而前面的狼群却步步逼近挥舞白帜的人。
徐斯函请示道:“这人要救吗?”连曜眯着眼睛想了会:“等等,别急着救他,不知此人是不是对方的细作,骗了我们信任,待他靠近了围进阵内,在做考察。”
待得那人近了,连曜用铜镜筒瞄见马背驮着一狭长黑布裹单,随着马臀上下颠簸甩抛,不知何物。连曜挥了挥手,向下传令道:“围了”。
只见右翼鸳鸯单环微微开启,成了个有缺的齿环,那人一马当先,插身之间便从齿间缩马进去,右翼阵队瞬间便合拢成形,火砼队早已半蹲准备,此时便在这回圆的一瞬间,齐声发弹,火铜半刻钟只有一发,但发出后火石剧烈,那狼群毕竟是牲畜,受了惊吓齐齐向后退缩。
骑兵队看得没有机会再下手,忽而奏起狼哨子,呜呜咽咽的飘忽过来,竟指挥着狼群向东面的山脚退去。
从马上跃下一位中年汉子,连曜迷着眼睛不动声色打量此人,短小精干的身材,穿的甚是破烂臃肿,灰色袄子腰眼上的面子都刮破了,棉花挤出了絮绒,脚上套着脱了帮子的长布鞋,只见他身手极其利落飒爽,视四周亮晃晃的兵器于无物,手掌前伸翻转间便抓起副将的领口,拎到面前,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有种御风而行的风骨,却啐了口水粗声粗气道:“这是何人带的营,哪个番号的。”副将当众被侮辱,血气上来,挥手欲招人偷袭。
这人却不惧,黧黑的老脸上调皮一笑,身形闪避,仿佛黑燕在骤雨中翱翔般潇洒,又如枫叶在秋风中扶风般飘逸,足足躲开了十几人的围攻,半脚之间撤回了马旁,解下了马背上的黑布包裹,小心扛着上了肩头,嚷嚷道:“我不是来打架的,这里有伤者受了火伤,赶紧的要医官来治,这伤者是我朝的官员!”
连曜听得如此说话,见骑兵队已经跑远,示意徐斯函的纵队停止追踪回来汇合。
那人急急忙忙飞步近了连曜,连曜还是不动声色,只见此人步伐清,肩上打横扛着一人还是不见身形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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