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甚明白,顿时心虚起来,随口胡绉道:“这是大意,各个要依据个人的情形自己领会。”
连曜不肯放过,步步进攻:“连某是俗人,不懂得自己领会,还请小道长认真听听我的情形,再给个明示,也不枉我走了半日的山路进观一拜。连某一直未婚娶,这是朝廷户部都有籍可查的。去年认识一官宦家的女子,两人倒是有些交情,只是一直不知那女子的意思。后来战况险恶,那女子听得我深陷魔手,飞身悬崖来找我,我才肯定那女子的心意,本想等战事了解与她共结姻缘,谁知她听了些闲话,转身就走,让我一顿好找。小道长,你说,我这情形该如何理解。”
两人一直虚与委蛇,这时候连曜单枪直入,宝生防线有些吃紧,“神意不可明说,还需自己体会,天色不早了,下山还需半日时光,山路崎岖,还请公子早点下山。”说着收拾了拂尘和签,飞身就想逃走。
连曜最善于突发兵,一把拽住宝生的手腕:“宝生,我说的都是心里话,若是你听到什么和我说清楚,我做错了,自然会知难而退,不会在这里死缠烂打丢丢人现眼。我只是念着你能飞身跳下来寻我的心意,你给我说个明的,也让我了解这个心事,男人老狗提得起放到下。以后绝不来纠缠。可是你说的理我不认,那我可不相让。”
那彦胡三在外面听得里面说话激烈起来,赶着进来看,见连曜紧拽着宝生的手,只道是因为香火钱起了冲突:“这位公子,你别急,这小道长刚刚做了主持,很多事情还不熟悉,再说这解签算命的,也是随缘,若公子觉得不合意,退了钱便是,或是补个算命的过程,哪有对小道长动手的道理。”
宝生被连曜逼急了,万般情绪拱到心口,竟是有话说不出,有泪哭不得,这个彦胡三蹦出来给自己打了圆场,好像请了后援,来了底气,便也不急了,拿眼冷冷的斜瞥这连曜。
连曜暗骂这老头早不出晚不出,这时候跳出来坏事儿,又瞅见宝生的眼神结着冰,直愣愣的抗衡着自己,更是火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肯放手:“那点子银钱我也不在乎,我就是要个准话儿,不是说这小道长算命是一绝吗?那还请给我的命判给个明示!”
宝生的手腕被连曜紧紧箍住,怎么拉扯都逃脱不出,再者彦胡三在面前,也不好太过失态。
两人胶着起来。
突然院外一声响亮:“爹爹,你上山半日,怎么还不回去!阿姆一阵好等,又唠叨了我!”彦胡三大喊道:“玲云,你来的好,这里有个公子对小道长动手!”
还没等连曜反应,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蹿进来,大喝道:“何人在此放肆!”
彦玲云一掌扑过,直奔连曜。
掌风凌厉,倒是有些绝尘世外的味道。连曜绕了个身子,回避了这掌,却还是捏着宝生的手腕。
彦玲云定下来一瞅,反而谦虚下来道:“是你!”
这时候连曜才看清楚,只见此人身材高大魁梧到不似女子,面相不似中原人士,倒是有些像西域人。
连曜淡淡回道:“原来是为我指路的姑娘,在下有礼了。”
彦玲云也拱了拱手:“也谢过这位公子烂泥路中为我推过牛车,不过这位小道姑是我朋友,还请公子给个面子。”
连曜数次被人搅了局面,心头火气如同被浇了油,哗啦啦的烧的更旺,被这些乡人捉弄,她竟然一句都不替自己辩护,完全视自己为外人,还,还不如这些半吊子的朋友!
不怒反笑,当即一个猛子拉了宝生进怀中,朗朗道:“这位小道长本就是我的未婚正妻,只是因她家境有变,又与我发生了小小误会,要悔婚出家,可婚姻大事,婚上报朝廷,婚贴奉于父母,哪里是我等晚辈说悔就悔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
彦家父女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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