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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十月敲开了胸外科科长办公室的门,不经意间摸了摸腰际,刚才拆线的时候还真是有点疼,只是当时的思绪盖住了痛觉神经,所以便感受不到了痛。
开门的瞬间,易凡有些怔住,哪里来的姑娘这么漂亮。温十月笑容可掬:“你好,易凡医生,我是这次从墨西哥来的进修生,听说是你带我。”
易凡的瞳眸很明显亮了亮,但是却转瞬又暗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也微笑:“看样子你是中国人,不是墨西哥人?”
或许是这么多年的异域风情,让她的眉眼中在不经意之间也有了那么一些韵味,更添艳色。她只是微微一笑:“是的,中国人。”她现在只想赶快在这个易凡医生这里报个到,然后回到酒店好好睡一觉,飞机餐太难吃,坐飞机又太累,总之,她很烦。
“可是,你这么漂亮我却不能带你,我表示很遗憾。”易凡眉头微不可微地蹙了起来,英俊的脸上有些懊恼:“院长把你分给了莫归年,你知道吧,莫归年就是那个被称之为医学界泰斗一半的人物,他……”
她的心跳刚才好像微微停滞了一秒,难道莫归年当真是她再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的梦魇?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身在安城,而她来华南做进修生的事情早在两个月之前就定好了。并且也知道带她的医生叫易凡,怎么就临时变卦了?
易凡噼里啪啦说了很多关于莫归年如何如何的传奇,以及是怎样怎样的厉害。不过她听来听去,都觉得他是在嘲讽而已。
温十月自然是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也听说过易凡,安城数一数二的胸外科医生。而莫归年,是在全球医学界上都有着一席之地的存在。他怎么可能比得上,所以说易凡唯一能做的事情,便只剩下了嘲讽。
“易医生,谢谢你,那请问莫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我得去找他报告。”她笑了笑,眼前这个人不止是小肚鸡肠,还是遇见漂亮姑娘就会便话很多的人,一定很好色。
易凡的脸上有着十分明显的微笑,道:“在三楼,出了电梯左转就是了。”
温十月还是那种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笑容,微笑的时候会牵出嘴角两个浅浅淡淡的梨涡,特别好看特别惑人。转身走的时候,易凡要留她手机号,说什么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他。她初来乍到不想得罪人,抱着大家都是同事的想法,就交换了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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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十月踩着有些虚浮的步子缓缓爬着楼梯,电梯太挤,华南医院毕竟是在全国都响当当的大医院,人满为患。
左转,标有莫归年三个字的门牌就那么突兀地刺在眼球中,她甚至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强迫自己镇定。
归年,七年了,整整七年。
二千二百五十五天,太阳一次次升起,又一次次落下。我就是在黑夜和光明的交替之中,苟延残喘的活着,活得像一条狗。
我们又见面了啊,归年。我当初说的后会无期看来不能兑现了啊,我没料到还能见到你的,我打算是余生都不再见你的。
归年,我恨你。
在心中默默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礼节性地抬手敲了三下门,即使门是开着的。
那个男人就那样,坐在办公桌前。阳光从他身后打开的窗户透进来,丝丝缕缕般一室的明亮,他逆着光而坐。阳光甚至在他浓密的黑发上渡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睫毛长长,气质无双。
听见敲门声,他并没有抬头,手中的钢笔还在纸上刷刷刷地记录着什么。温十月只是一脸淡漠,慢慢走近,然后立在他的桌前。
莫归年在抬眸的瞬间,望见她如水墨丹青一般缥缈绝美的眉眼,钢笔尖上的一滴墨就在此时坠下来,在白纸上晕染开了一团乌黑。凄清的冷眸微微一闪,莫归年默默盖上了钢笔,不作声,仅仅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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