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怎么了?”
“她帮容小姐排队,排了半天挂号的女人刁难她,挂了个下班医生的号给她。”莫归年说到这里不由得摇摇头,失笑了,“我下去的时候,那气氛要多僵有多僵,但我看见她还保持着微笑,心里面指不定气得发慌。”
一番话说下来,男人却只是沉默。
半晌之后,池慕辰将淡淡流光落在坐在桌前身着白色大褂的男人脸上,“归年,我的太太来了,你竟然让她排队。你竟然还让她和别人吵起来了。是不是太不够兄弟了?”
莫归年只觉得一个巨大的黑锅扣在了头上,眼角眯着点笑,“哪有,我不知道苏小姐来了。”
岂料,男人只是眉眼认真地开口,“我认为,这就应该算在你的头上。”
“怎么就算我头上了?”莫归年抬手理了理白色大褂的衣领,容颜似雪,“你的太太感冒了来医院,怀孕检查来医院,生宝宝来医院,那我怎么能每次都知道?”
池慕辰长睫半敛,“我没精力和你扯。”
说完之后径直转身开门出去,留下莫归年一人坐在桌前有些失笑。他又何尝有精力,今天快被黄牛贩子给烦死了。
一张票六千,怎么不去抢,该死的玩意儿。
*
已是晚上九点的光景。
医院长廊上的光线依旧很足,苏南浅阖着眼,将头轻轻靠在墙上。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今天又如此耗损精力,说实话,她当真是累极了。
“南浅,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诗涵的声音迷迷蒙蒙地传进耳中,惹得她睁开眼便看见了诗涵清秀的容颜微微放大在眼前。
苏南浅抬起微凉的指尖揉了揉眼角,“没睡着,只是有点怠倦而已。”
“池公子呢。”诗涵站直了身子,左右看了一下,“刚才遇见十月,她说池公子来了啊,人呢?”
“他还在办公室里面,不知道在和莫医生谈些什么。”苏南浅站起身子来,动了动脚,满是酸痛。
“要不我先回去了,反正我自己开了车来的。”苏南浅盯住长椅的边角,哪里有一点细碎的木屑。
容诗涵轻轻一怔,“不等他?”
“在吵架呢。”她漫不经心地接嘴,眸光淡淡似湖面无波一般。
“才领证多久就吵架了。”容诗涵微微上挑的眼角泄出点无奈,“你这样子我都快不能相信婚姻了。”
苏南浅的唇角挽起点点清丽笑意,只是抬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我先走了。”
脚尖一转,径直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容诗涵盯住那宛然离去的背影,心里面隐隐渗出担忧,南浅如此倔强的人,偏生是遇见池公子那般孤傲的人。
日后,但愿南浅不要因为倔强而吃亏。
思绪将将到了这里,便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开门声。闻声回头,便一眼望入男人满是风华的眉眼之中,她礼貌微笑,“池公子。”
男人微微颔首,眸底流转着光晕,继而他的视线缓缓落在那空荡荡的长椅之上。一瞬,他的眸光隐隐一灭,声线如寒冰,“人呢。”
“刚刚进了电梯——”
“谢谢。”
男人脚尖径直一转,朝着楼梯口走去。
他竟然是选择走楼梯,对于她,一分一秒也不愿意干等。
容诗涵有些怔住,气场太过于强大,搞得人竟然有些无法呼吸。
*
高跟鞋踩着地面上发出蹬蹬蹬清脆的声音,电梯到了地下一层,她踩出去。
到了医院的停车场,苏南浅从包中翻找出了车钥匙。将将打开了车门,还未来得及进入车内,车门上却陡然多出了一只凉薄大手,于是猝不及防地车门便嘭地一声被重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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