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微眯起,“来还手链?”
苏南浅的指尖一顿,停留在小白的头上。
“嗯……”林许低低地应了一句,然后眼底流露出示弱的微光,“只是刚才我不小心将手链落在了地上,脊椎曾经受过伤,弯不得,我……”
哦,这个样子就是将自己放在了弱者的立场上,让她苏南浅显得是何其的咄咄逼人。
男人低低一笑,“多大个事。”
旋即就俯下高大挺拔的身姿,伸出莹白如碧的手指去捡起了那坠落在二人中间的手链。
苏南浅默不作声,只是在男人直起腰来的前一秒淡淡扫过林许一张脸,然后兀自转身,嗓音妙曼,“我的小白饿了,得吃东西了,失陪。”
男人眸光一暗,直起身来,只是望着门前的女人,“劳烦女士专门送来,只是未免太早了。”
“叨扰了池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林许的脸颊轻而易举地便飘起了两抹嫣红,垂下头轻轻顺了下耳发,那样子别提多娇羞可人。旋即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池公子……太太好像有点不高兴,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便直直弯腰鞠躬,只闻得娇滴滴地一声‘啊’,紧接着是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池慕辰的眼角一凉,直直伸出手去扶住她的胳膊,“女士,既然不能够弯腰这又是何必,你太实在了。”说完还轻轻将她扶起,难得见到这么实诚的姑娘。
林许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闪着莹润的水光,她轻轻用手扶住自己的要不,满脸的歉意,“对不起池公子,只是觉得给您添麻烦了。”她像是不敢正视男人的眼睛,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男人性感无比的喉结。
男人凉凉一笑,温润如玉,“哪里的事,想多了。”
“那我就先不叨扰池公子了。”林许满脸涨红,等男人颔首之后,缓缓转身,小步小步地离去。
在还未见亮的天色之中,背影显得何其楚楚可怜与单薄。
*
关上门,男人转身,就对上一道清丽无双的视线。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苏南浅唇角夹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而道:“并且这山水,也赏得刚刚好。”
池慕辰抚额低笑,“浅浅,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酸味。”
苏南浅轻轻垂下浓密卷翘的睫毛,只是轻轻帮着小白顺着毛发,“哪里有,我可没闻见。”
“你是在怪我对待女士的态度好?”男人走近,眼角含笑。
苏南浅凉悠悠地扫过他的黑瞳,道:“你没看见那女人看见你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很好脾气地耐心应着,温凉的指尖带着撩人的姿态攀上她的唇瓣,轻轻摩擦抚摸,“安城女人何其多,那你岂不是得成了一个善妒的女人?”
感受到他带着微凉温度的指腹在唇瓣游走,只是烟视媚行地盯着他的黑色眼瞳,“那你喜不喜欢?”
话音将落,他凉薄的唇盖上来,噬人心肺的狂热姿态。良久之后脱离开来,只是在她耳畔低哑道:“全世界,只爱你一个,你说我喜欢不喜欢?”
对于他来说,她是救命恩人,也是挚爱的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无法割舍的。
所以,没有更爱,只有最爱,
*
时间如淙淙流水,在不经意之间,细细流走。又似指尖流沙,握得越紧,反而流逝得越快。
寒冬已过,春日将至。
枯藤上渐渐抽出了新绿,吐露着早春的气息,虽说空气还有些冷冽,却仍是抵挡不住唇的来袭。
如金盘般的太阳散出光和热,翠叶上的一滴露珠努力地反射太阳。苏南浅眯眼,她喜欢这种万物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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