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耳边的鬓发。声线温和到了不行,轻轻开口:“是不是有什么事?”按照他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什么事,她是不会这样莽撞冲进来的。
“陪我去一趟晚庄。”她闭了闭黑白分明的眸子,又缓缓睁开,眼底的光晕泯灭下去,只是补充道:“现在,就去。”
男人微微一怔,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离开回答,“好,现在就陪浅浅去。”
她想要做的事情,他几乎从来都不问原因。
只要她开口,他就会去做。
*
一路上,苏南浅催促了老白一下,于是车子便开得有些快了。
小腹处传来的那种隐隐胀痛,说不清楚,反正很难受。她懒懒地将身子一歪,顺势便滑进了男人温暖的怀里。他伸出一只手来稳住她的身子,不让她继续下滑,只是在她的耳畔低低问:“哪里不舒服?”
额间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渗透出来,秀气的鼻翼上也满是汗珠,唇色隐隐透着惨白。而她却只是轻轻摇头,“没事。”
见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强行问。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纤瘦的胳膊,企图有些温暖。男人的长睫半敛,垂下眉眼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
又想到这里,难免有些心塞。她咬咬唇开口,“闫森告诉我,我弟弟在晚庄的厕所吸大麻。”
男人眼中的微光轻轻滞住,旋即又缓缓流动起来,“你弟是遇上了什么事?”
吸毒的人,如若不是被引诱的,那就是自发的。第一种,被引诱了,然后无法控制住自己。第二种,因为生活消极低沉,需要以此为突破口来寻求慰藉的。
“我不知道。”她在他怀中轻轻摇头,轻轻道:“你说,他现在的生活还有什么不美满的。大学教授,身份地位都唾手可得,衣食不愁。你说他到底为什么——”
“情。”
男人切金断玉一般道出一个字,让她浑身都忍不住一噤。
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男人温凉似玉的嗓音从头顶上落下来,“男人是一种粗神经的生物,没有女人的细腻悉心。但是很多时候,往往爱得比女人都还要深沉得多。他要是认准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长离。”她有些呐呐地唤了一句,旋即道:“你的意思是,我弟弟是为了情?”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叫做简瞳的姑娘,虽然她都没有能够见到正面。
“我只是猜测。”池慕辰缓缓眯着眸子笑了笑,道:“那女孩是不是特水灵,喜欢做寿司。”
“你怎么知道?”她显得有些压抑,从他的怀中钻起来,然后对上他一双流墨四散的瞳,“水灵不水灵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女孩给小澈送过寿司,就是你陪我去南城的那一次。”
“呵,我就说。”他的唇侧撩出了一些玩味的弧度,道:“那姑娘当时下楼来,将寿司塞给了我。那寿司盒子上写着一句话。”
“什么话?”不得不说,这成功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盒子上写的是——”他刻意顿了顿,掉足了她的胃口才缓缓开口:“老师,等你吃遍我做的一百零八种寿司,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苏南浅只觉得心底凉悠悠一片,又似裹着无限的心酸,说不清,道不明。这又是哪家出了一位痴情绝对的姑娘。
“这姑娘还问我,是不是因为她做的寿司太难吃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
他说道这里,忍不住摇头失笑。果真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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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停在晚庄门口,便看见了等在哪里的闫森。苏南浅没等老白打开车门,便自己一把打开车门下了车,迎上去,“闫森,我弟呢?”
闫森微笑,露出明晃晃的白牙,道:“肯定还在厕所,一直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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