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的话语,却夹杂着十足的嘲讽之意,让人听了分外的不舒服。
池慕辰低低沉沉地笑了,一双凤眸之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我道是谁,原来是苏先生,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跑来安城,不在香港操劳?”
言外之意很是明显,集团都快要崩溃了,怎么还在这里?
“谢谢池公子关心了。”苏云淳也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来的可真是时候。”
他正准备告诉南浅一些事情的时候,这便就来了。当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刀刃上走着来。
“自然是应该的,毕竟苏先生还是长辈。”男人眯着一双如星子般的眸子笑了,笑意却堪堪不及眼底,“按照规矩,我也是应当叫苏先生一句舅舅……亦或是岳父?”
说完便看见苏云淳的的神色陡然一变,是黑得越发不好看了。却又闻得池慕辰笑得是愈发蛊惑,“对不住了,约莫也是叫不得的,毕竟浅浅会不高兴。”
这下,脸色是难看到了谷底。
池慕辰的脸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容,即使眼底浮起了碎碎的薄冰,可是面上却仍旧让人觉得春风拂面。
苏南浅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了千千结,织就成一张繁复的网,罩得她竟然有点喘不过气。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去思考,苏云淳到底想说什么,如果长离不是这个出现,那么是不是就会知道一些被掩盖住的事情?
怔忡之间,看见男人伸出一只指骨分明的手中执着手帕,那种边角有着曹云纹的手帕。他在她的脚边缓缓单膝蹲下,让苏云淳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讶色。
咖啡店现在的人虽然不至于无座,但是还是很多,许多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叹。
男人一张脸风华绝代,长睫半敛,似这样就能盖住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一般。只是安安静静地蹲在她的脚边,用手帕替她拭去那靴子上的咖啡渍,他蹙蹙眉,“好像擦不干净,只有专门拿去清洗了。”
感觉到了周围全是火辣辣的目光,苏南浅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碰了碰男人的肩膀,“长离,你快起来,这么多人看着。”
“怕什么?”他低低笑了,根本不在意,“这是我应该为太太做的。”
许多人冷气连连吸着。
在经年之后都有人记得这一幕,总是拿出来津津乐道。
苏云淳冷冷看着,男人已然起身,“苏先生,您自便,我和浅浅就不奉陪了。”
语气波澜不惊,声线却是夹杂着浮冰碎雪一般的寒意。
也没有等她反应,整个人便被他搂着出了咖啡厅。至始至终,苏云淳也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抿紧了一张削薄的唇,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深深皱眉。
*
老白早已经打开门等候,她微微颔首,便钻了进去。
等男人高大的身子也一并钻进来的时候,她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刚才他选择让她一个人进去,并且说在外面等候,却不料竟然说到一般的时候进来了。
“我看见你的脸色不对。”池慕辰转过来,用一双星辰般的眸子凝视她,“一开始你的神色还好,直到最后是越来越难看。苏云淳是不是羞辱与你了,你看你自己都拍案而起了,我怎么能不进来?”
原来是看见她气氛得直接桌子一拍便站了起来。
他在外面是一直看着她的吧,生怕她受了一星半点的委屈。苏南浅想到这里,声音放得很轻,“你有没有问过……你的母亲,为什么要叫长离?”
池慕辰眸光一闪,微微一怔,似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为什么这样问?”
说实话,他还真的是不知道。
“没有,只是想问问,总觉得应该有点理由的。”苏南浅不由自主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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