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楠已经问了第二遍。
她现在已经流不出泪来,只希望在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苏南浅仍然看着窗外,只是轻轻开口,“死不了,就还好。”
还好还好。
*
银色的大本,在月光之下,竟然是停在了池家老宅的山脚之下。从这里大门进去,走十五分钟的样子,就是池家老宅了。
为什么停在这里,她回过身,眼角有着泪痕,“锦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带你见一个人,下车吧。”池锦楠替她解开了安全带,发现她的手......不停地在颤抖。不由自主地,他想要握住她的手,就像是当初年少时一般,可是她竟然下意识地便躲开了。
当苏云淳出现在视线之中的时候,苏南浅转身想走,却被苏云淳扣住肩膀,“那天我没有说完的事情,你就不想知道吗?”
猩红的杏眸转而望向池锦楠,“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见他,是想让他看见我现在有多么狼狈难堪是吗?”
当初,苏云淳可是一万个不同意她嫁给池慕辰。现在,是来看他校花的不成吗?
“南浅,我怎么会。”池锦楠斯文英俊的脸上有一丝无奈,只是叹气,“有些事情终归你是要知道的,只是早晚而已。所以,我带你来见你......父亲。”是的,他已经知道了。
悲愤交加,她感觉自己的浑身都气得发颤,望着苏云淳那张英俊且风华犹存的容颜,她又想到了母亲。
“我亲爱的舅舅。”浓烈的讥讽从她嘴中说出来,她的眼瞳看起来很红,“你是知道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巧合在这个时候见我。你知道了他在外面养了女人,并且有一个那么大的孩子,根本就是年轻时候的风流债。所以说,舅舅,你现在是来嘲讽我的,是吗?”
就是来证明,他是正确的,她是错的。
苏云淳的眸子眯了眯,只是抬手扶额,“无论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不会害你。现在的我,更是不会危害到你。我已经回过一次香港了,集团彻底瓦解,他还真是爱你,真的把我逼上了绝路。”
她的心一动,却再也没有了多余的想法。
“现在,南浅,你好好听。”苏云淳的眼纹加深,眸中有着犀利的寒光流露出来,“常雅她会落得一个终身不嫁的下场,不止是因为我。常雅可能恨我,但是最恨的,却是池镇天。”
神经啪地一声断了,心中还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叫她不要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瞪大眼睛问出口,“你在说什么?”
母亲为什么会恨池伯父,那是她要叫一声父亲的人啊。
苏云淳缓缓叹口气,盯住她的眼睛,“事情还要从你母亲十八岁说起——”
*
那时候的常雅,将将十八,出落得落落大方,眉眼之间都是风情。并且,那时候的常雅,眼中是有着亮亮笑意的,不论谁看了,都说这姑娘阳光明媚得打紧。
如果没有池镇天,可能她一辈子都会那么笑。
一场宴会。
常雅埋头往洗手间走,刚才那人太没有礼貌了,酒渍弄到了她的裙子上也不愿意说一声对不起。真是的,什么素质。
将将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一个男人出现在了镜子中。那个男人长眉入鬓,眉眼沉沦,精致绝伦的一张脸上满是冰凉,她却尖叫一声,转过身子便冲着那个男人咆哮——
“你是不是变态啊!流氓!滚出去啊!”
男人的眼角轻轻抽抽搐,旋即散发了强大的气场,他蹙蹙眉,“你......叫我滚?”
生平第一次有人叫他滚,还当真是新鲜极了!
常雅盯着面前英俊到极点的男人,只是尖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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