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哲眼中闪着十分凛冽的光,借着五彩昏暗的光线,他又上前一步,直直逼视着她,“是,你和别的男人跑了我们管不着,但是你居然能够无情无义到一种地步,成为全安城的骂人,也真是不失为一种本事!”
“一哲……”诗涵小声地提醒,示意他说话太重了。本来现在南浅心里面应该也自己清楚的,这样子被人直接赤裸裸地挑出来,岂不是更加难堪和伤心?
“我是全安城的罪人?”苏南浅身子一震,无法控制地后退了一步,直直撞在门上,“为什么我是全安城的醉人!那他池慕辰又是什么?!”
随着她的话,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惊异,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
“苏南浅,你——”顾一哲暴喝一声,“慕辰为了救你,从鬼门边上走一遭,整整昏迷了大半年!而你现在竟能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话来?!”
苏南浅的后背直直抵在门上,喉间发紧,双瞳放大,“顾一哲,你在说什么啊……”
几双眼睛都盯着她,觉得她的反应未免太过于奇怪,眸底折射拆的全是震惊,十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询问:“南浅……你还好吧?”
“十月。”苏南浅伸出手紧紧拽住她的手,“顾一哲刚才在说什么啊,什么为了救我昏迷了半年,他怎么会……”
温十月漂亮妩媚的脸蛋儿上也划过震惊,有些哑然,“南浅,你不知道?”
苏南浅的表情很完美地告诉了他们,她是真的不知道。
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缓缓升腾起来,像是抽长出了新芽,在顶一层薄膜,下一秒,就有可能完全顶破那层透明的桎梏,然后暴露在空气之中。
顾一哲的气息平稳住,看她确实是不知情,难免怒意也消了些。继而是诗涵开口:“池公子他……为了救你,整整昏迷了半年,差点救不活。这是真的。”
她刻意地说这是真的。
苏南浅浑身虚软无力,又再一次重重地靠在了身后的门上,冰凉的温度维持着她残存无几的思维。音乐声不停地传来,那么愉快的样子,却让她的心脏沉重得喘不过气,“你们是说我被绑架的那一次吗?”
“不然?”顾一哲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过看她那个样子,也实在是不好多说什么。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啊……绑匪给我听了录音的!”苏南浅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难道说要她知道她一直相信的事情,到头来只是一场空?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什么录音?”莫归年蹙了蹙眉,他们可从来咩有听说过还有什么录音。
“绑匪给我听的录音,就是他说的话。”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汗水,“他说……我的生死都不关他的事……”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光光是说到这里,就让她的心如刀割一般。那种钝痛不间断地自胸腔处传来,让人疼得手足无措。
一番话,让众人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已。
“苏南浅,你疯了。”一向平稳自持的莫归年咬了咬牙,干净如斯的容颜上裹上了浮冰碎雪般的寒意,“慕辰他怎么可能说这种话?要是他不管你的生死,也不至于为了救你将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难得厉声说话的莫归年这番开口,让她临近崩溃的边缘,“莫医生,你不要吓我……什么叫他为了救我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难得不是?”男人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眸光如洗般望着她,“碎了七根肋骨,中度脑震荡,身中三颗子弹,一颗子弹擦着心脏而过,你知不知道我是怎样将他给救活的?”
双腿一软,她直直沿着门跌落下去,十月连忙伸手来扶,“南浅!”
清凉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落的同时让心脏也觉得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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