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动作,不知过了多久,洛云川一头栽倒在地上,眸色清明,却无力站起来,胸腔痛得要炸开一般。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娇小的身影,穿着一身血衣,乖顺的伏在地上,低眉顺眼的轻声答道:颖儿知道了。
他那时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儿,才能这样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来。
她抬起头来,一双眸子波澜不惊,澄澈而又空灵,洛云川感觉自己被那双眸子看得心跳了一下,然后那双眸子就印在了心里。
他知道她是谁,却任由她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鸳鸯烙是他自己种下的,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去触碰这样的感情。
五年前她遇袭消失不见,他才知道,就算是不可能的感情,她也已经被自己放在不可失去的位置,所以他找到她,改名换姓,收她为徒,纵容自己无限制的对她好,宠溺她。
这样的纵容,一旦喷薄而出,便收不回来,即使建立在痛彻心扉的刻骨之上也丝毫不减。
洛云川想,他真的是魔障了,明知不可以,却还是忍不住放任自己。
当初是不可以,如今呢?洛云川叹了口气,舌头有些发苦,比起恨她,自己更怕被她恨吧,所以这么多年才不敢去探听那些真相。
他太过于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恨意太浓,以至于太过急切,意气行事。
也许,就这样让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吧。
直到日头斜沉,洛云川才捂着胸口站起来,颤巍巍的朝山上走去,残阳如血,像极了充满血腥的那日,他心里满是惶恐和迷茫,该怎么做?
……
“师父不是我!不是我……”阿懒惊呼一声坐起来,心跳很快,分明是惊魂未定,脑子里却依旧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已经是深夜,阿懒觉得喉咙有些干,摸索着下床,端起茶壶就‘咕噜咕噜’给自己解渴,余光瞥见窗边似乎有个高大的黑影,阿懒喝水的动作一滞,手上暗暗用力,猛地将茶壶砸向窗边。
半晌,没有声音传来,阿懒已经确定屋里有人,只是不知对方有什么意图,武功高下如何。无声的往床边挪了挪,抓住一边被角,正要伺机而动,一声无奈的低唤传来。
“阿懒,你准备拿被子迎敌么?”
“咦?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吓死我了。”阿懒松了口气,松开被子一股脑躺回床上,支起一颗脑袋努力睁大眼睛在黑暗中分辨自家师父。
“为师教你的都忘记了吗?”自个儿师父语气好像有些惆怅啊,阿懒明白了,原来今日师父是来试探自己武功的?
察觉到自家师父的目的,阿懒有些委屈,师父,你都教了徒儿些啥呀?
“在洛山也不好好练武,此次回山,为师定要多多督促你才是。”听师父这语气,回到洛山是准备好好折腾自己一番了?阿懒眼珠子转了转,果断决定讨好师父。
“师父说的好生没理,徒儿在洛山何曾偷懒了?日日都勤学苦练来着。”
“那就是下山之后倦怠了?”
“……”阿懒被自家师父那云淡风轻的反问给噎住,她还能如何回答?自然是倦怠到九霄云外去了呗,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下山以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被掳劫,师父也是有一点责任的好么!
“师父,那都是有原因的,你难道都没有责任吗?”阿懒壮着胆子反问,其实心虚得很,自个儿师父性情多遍,说不准马上就翻脸也是有可能的。
“嗯,为师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额头传来凉凉的触感,阿懒瑟缩了一下,身上忽的一重,师父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来的?
“师父?师父你压着我了,好热……”师父的衣衫是凉的,可是隔着衣衫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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