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嚟尘话音刚落，那些虫蛇就像疯了一样向他发起攻击，来人犹豫片刻，终是带着渊颖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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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太医，怎么样？”楼昕蔺急切的问，床上的人已经躺了半个月，却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回禀宁王，洛妃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但因为毒性过强，所以一直未醒，老臣也没有把握她还会不会醒来。”

    苍老的声音谨慎的回答道，渊颖有些奇怪，洛妃是谁？说她吗？她怎么会在这里？一直没醒的意思是她晕倒了吗？

    “有劳王太医了。”渊颖听见楼昕蔺失落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离开的声音，然后手被拉起，放入温暖的掌心。

    “你这傻丫头能不能好好地活着，刚回来又变成这样是要急死人吗？”楼昕蔺抱怨指责的声音近在耳边，听得渊颖心里一阵感动。

    “阿楼……”

    渊颖尝试着说话，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换来一阵沉闷的死寂，渊颖不确定楼昕蔺到底有没有听见她说话，正要再说，人已经被拥入宽厚的怀抱。

    “你终于醒了，以后再也不许这样。”渊颖听见他低哑着颤抖的声音，努力地想睁开眼看看他，却怎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黑暗。

    “阿楼，你不要捂着我的眼睛，好黑啊，我看不到。”渊颖轻声说道，其实她感觉不到楼昕蔺的手在她眼前，却还是这样试探着说，果然楼昕蔺身体一僵。急急地挣开渊颖，在屋子里弄出很大的动静，然后面前有灼热的温度袭来，渊颖用力地眨了眨眸子。

    眼睛突然被一只手覆盖，然后是楼昕蔺低缓的声音：“你再多睡一会儿，还有余毒在你体内，睡一觉就好了。”

    “嗯。”渊颖顺从的点头闭上眼睛，心里却很是明白，刚刚大概是楼昕蔺拿着烛台在她面前晃吧，她果然是看不见了。

    只是看不见东西，没有‘万虫之蛊’却还能捡回这条命，其实也算是幸运吧。

    半月后，太医确诊渊颖失明，楼昕蔺倒是不瞒着她了，只是每天想尽一切办法逗她开心，每次渊颖也都配合的笑，只是楼昕蔺却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她其实不开心。

    “看不到也没关系，你是如今最受宠的洛妃，有这么多人照顾你，有句话不是说：眼不见为净。”

    楼昕蔺又在开导她，渊颖不禁失笑，她不是为了自己的眼睛而不开心，她已经不是单纯的阿懒，也不是有兄长疼爱的渊颖，而是拥有所有记忆的司樱颖。

    那些记忆那样清晰的涌来，她无力抗拒也无力改变，只能默默地接受。在经历这么多物是人非之后，她如何能在像当初那样开怀，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楼辰玥对她的确很好，吃穿用度是最好的，不用去向皇后请安，其他宫里的女人也不能进来打扰她，日子过得倒是很宁静。

    他也不会歇在这里，很多时候都是忙完了朝政就到这里来坐一坐，说两句有的没的，就歇到其他妃子寝宫，渊颖很感激他这样无声的尊重和承诺。

    “阿楼，我记得我叫司樱颖，记得我爹娘是怎样离开我的，记得古前辈是怎样被害的，我还记得我是怎样把‘万虫之蛊’逼入嚟尘身体的。这些我都记得，所以你不用再劝我了。”渊颖把头偏向楼昕蔺，一字一句的说道，良久，楼昕蔺都没有回答。

    “所以你不用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渊颖眨巴一下眸子，有些俏皮的回答。

    她的眸子还是那样清澈，却没有了光亮，就像她的人，没有了以往的生机，安安分分却也死气沉沉。

    “我带你走！”楼昕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心‘砰砰’直跳。

    “可以么？”渊颖偏过脑袋笑盈盈的问，脸上多了分期待，楼昕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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