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要找到叶筱,我也答应过你,以后再也不回G城,你只要告诉我叶筱的下落便可。”
“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你?”裴锦程立在一旁,看着裴锦瑞如此狼狈的侧趴在地面,长腿伸出,踩在对方的肩上一踢,裴锦瑞便翻平在地上,因为疼痛,除了俊眉深蹙,还有满额的细汗,裴锦程犹不解恨,“你当初用叶筱进门迷惑所有人!为的就是让我对你放松警惕!如今你还想故技重演?”
“大哥……”裴锦瑞终于算得上吸上一口完整的气,病人服穿在他的身上,虽然外面已是六月,但房间里空调开着,地面冰凉,躺在上面的人,身体弱的不一阵便会哆嗦。
裴锦瑞这次喊这一声“大哥”,并不像以往两个人在一起时那种口不对心,而是第一次呈现了他的弱势,用一种弟弟的口吻,颤声道。
裴锦程耳背一紧,感觉顺着耳后的整个脖子的皮肤都紧了起来,他厌恶得起了鸡皮。
裴锦瑞似乎看出了裴锦程的鄙夷,苦果自己种,苦果自己尝,如今的他,已经没了选择,至少在听到裴锦程说出那包血浆的来历后,他心头那根弦,突然松下来,防备,算计,不甘,嫉妒,怨恨,全都放了下来,自己不肯承认的,在那一刻都承认了。
血浓于水。
就像叶筱当初拿刀扎进她的小腹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血液里被人洒了毒药,全身在痛。
这一切,不过都是血浓于水。
一直觉得自己很冷血,成功的人,必须在该冷血的时候冷血,但当初,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对叶筱如此放不下的时候,就对裴锦程没有冷血到底。
这一切,不过是血浓于水。
“我当初想要得到阿璇,只想你远离她,却并不想置你于死地,所以我用我的血输给了你。可如今你是不是在查得我的血型后,也怀疑过我的做法?从而并没有去外面找艾滋病毒感染的血源给我输,而是抽你自己的血输给我,你是不是想过,若是你已经感染了艾滋,那是我活该,若是你没有,其实你也想放我一条生路,就像当初,我并不真的想让你万劫不复一样,是不是?”
裴锦程和裴锦瑞,这两个人,眉宇间的相似,血缘上的相近,性情上的迥异,家族地位上的不同,造就了他们完全不同的处事方式。
裴锦程因为从小是嫡长孙,得到更多人的爱护,但裴立又管教严苛,所以在众人捧成的骄纵性情上,却又懂得责任,懂得回报,所以他重情重义。
裴锦瑞因为是二房的孩子,纵使天资聪颖,管教也严,但得到的夸赞永远都没有裴锦程的多,在有这种光环大哥的家庭中,裴锦瑞一直都更懂得隐忍,想努力的证明自己,内心中也更容易产生嫉妒。
可即便如此,就像裴锦瑞说的,裴家注重血脉,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不可能没有感情,裴锦程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纵然嫉妒,也不是没有互相帮助的时候。
比如明明看到大哥逃学,回家有人问起,也说自己没看见。
比如弟弟明明打了人,大哥却做了一个不在场的证明,让别人成了诬告。
有些回忆,只属于兄弟二人,所以即便裴锦瑞当时一心想要得到申璇,却最终没有真的给裴锦程注射有艾滋病毒的血液。
纵使想让裴锦程永远瘫痪,再也不能有那么耀眼的光芒,却还是让白珊知道了裴锦程的下落,让白珊将他送到医院去接跟腱,为的不过是出那一口气。
否则以裴锦程的性格,即便是报了警,裴锦瑞手里有申璇裸照,他也一定会死扛下来,说不定会给警方另一条线索,让警方查不到真正的凶手,免得害了申璇。
一切,不过都是一时不忍。
一时不忍,不过还是因为那四个字,血浓于水。
“裴!锦!瑞!”裴锦程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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