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辛甜抱到自己面前,退离桌边一米远的位置,故意逗着她问,“真晕啊?”
辛甜抓住可以固定她的地方便不肯撒手,点头,“真晕,以后再也不想坐船了,我要去甲板透气。”
那口气,委屈的撒着娇,哪有平时那种世故的应付和优雅的作派?
云烨拿着酒杯,沉沉吸了口气。
辛甜是说过再也不想坐船了,可是申璇的婚礼上,她还是去了,坐船去的,晚上也在船上住的,她早就忘了自己曾经发誓说过再也不想坐船的话。
初中的时候,那时候一堆同学自发组织的夏令营,最后一站是出海,都想着远离了父母,船是同学家里的游艇,很奢华,难得如此奢侈,都想好好享受,那个时候的中学生,体内总是住着叛逆的因子,蠢蠢欲动的想要去做很多没有做过的事。
抽烟,喝酒,玩帮派,谈恋爱。
哪怕家长苦口婆心的说,那是不好的,也不会有用。
当天晚上辛甜第一次喝了酒,抱着云烨难受得都快哭了,一直说晕船,晕船,想去甲板。
那口气,小猫儿撒娇似的。
那时候同学们都还在宴厅层喝酒,玩骰子,他就扶着她上甲板,海风一吹,她更不清醒了,坐在甲板上,本来盘腿挨着坐着,她便往他怀里钻,后来侧坐到了他盘着的腿上,抓着他的手,一个劲傻呵呵的笑,醉得像个傻子。
她摸着她掌心的纹路,一眼醉态,却又似无比谨慎,“云烨,我那天去给你算了个命。”
“哦?”
“你猜猜,我算出了什么?”
他觉得好笑,“我不信那些。”
“我信!”她睁着一双时而透亮,时而迷蒙的眼睛,虎虎的瞪着他,很不满意他的不配合。“我说我信!”
他才不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那你算出了什么?”
她那时候的头发,清汤挂面,分成两片挂在耳朵后面,好看得很,风吹起来,吹得乱飞,没人动手去压,他看着她,等她说。
她听他问完,眼睛一弯,贼贼的缩着脖子转过身来抱住他的头,“算命的说,你命中有我。”
此时包厢里突然有了笑声,“哈哈!”
云烨思绪打断抬头,浓眉蹙起时,心里突然一下咯噔,辛甜正埋着头拿着欧阳霆的手,眯着眼一个劲的去看他的掌纹,那样子,俏皮又认真,让桌子上的人看着都觉得好笑,祝局直道,喝醉酒的辛小姐不但不闹事,还甚是迷人,有小女人的娇憨之态,霆少艳福。
辛甜好象没听见似的,“我给你算了命,你猜猜,我算出了什么?”
欧阳霆也乐呵着逗这个小傻子玩,“算出了什么?”
辛甜一抬头,扑闪着眼睛,弯翘着嘴唇,轻缩了一下脖子,神秘兮兮的说道,“算命的说,你命中--有我。”她变得眼睛弯成了浅尖的月牙,快要看不到瞳仁了。
欧阳霆看见月牙变大的辛甜眼里突然泛起的雾气,回想着她刚刚说的话,一直戏谑的眼里忽地升起一簇火苗,手上忽地一紧,搂住辛甜,跟桌上的几人打招呼,说女朋友实在太醉了,得先送回去。
人家男女朋友这会儿都说上情话了,哪还会有不懂事的人?祝局本来就对欧阳霆心有拉陇的意思,更是高兴的问,“我让从送你们?”
“不用不用,小县城,我没喝多。”意思是小县城里,喝点酒驾车也不碍事,欧阳霆不想有人送,是实在不想让再看到辛甜这副醉相,刚刚他觉得胸腔里跟着震了一下,震麻了。
云烨手里还端着酒杯,是刚刚祝局给他倒上的,看到欧阳霆扶着辛甜出门,随着起身,“我出去一下。”
他曾经是个军人,冷脸说话时,总有一种让人不得不听从他安排的迫力,即便这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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