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坑深289米,问鼎天下,此心昭昭(第5/8页)  孤王寡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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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她怀上孩儿,他们就不曾有过床笫之欢。

    他说太医嘱咐,怀了孩子得禁房事,可她哪有不知,他对她并不喜好?

    于一个女子而言,没有比丈夫不愿与她行房更伤心之事了。

    若说谢青嬗唯一的安慰,便是宋熹虽不与她行房,身边也无旁的妃嫔。

    谢皇太后曾经对此颇有微词,认为皇室得开枝散叶,不能独宠一人。但宋熹一句话就堵了她的嘴。谢青嬗的孩子是谢氏的,若其他妃嫔也诞有皇子,说不定又是一个兄弟相争的局面。既如此,何不等谢氏的孩子大些,再说这事?

    想想他还年轻,谢皇太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于是乎,谢青嬗也就成了宠冠南荣后宫的唯一一个女人。

    可这个时候,安静的寝殿里,望着被冷风刮得呼啦啦的窗纸,这个后宫第一人满目凉寒,手指紧攥着,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红彤彤的眼睛里,几乎要掉出泪来。

    “祾兮!”

    “奴婢在。”

    一个瘦小的姑娘从帘闱后走出来,喏喏欠身。

    “娘娘有何吩咐?”

    “去!”谢青嬗抚着隐隐不适的小腹,“叫太医过来。”

    祾兮一惊,应了声“是”,又抬头,“娘娘身子不舒服,可要去叫陛下回来?”

    “不必了。”谢青嬗摆了摆手,慢慢地阖上灼烫的眼睛,“一个懂事的妻子,是不能在丈夫为外事忧心的时候,前去打扰他的。”

    懂事!

    谢青嬗一直懂事!

    可此时这懂事,让她像一只隐忍已久的母狼,恨不得饮谁的血,扒谁的肉,一种急欲发泄的愤恨情绪左右着她的神智,让她恼意冲天,又不得不为了孩子强压下去,终究也什么都没法做,只柔声吩咐祾兮。

    “顺便替我把书案上的信,送出去!”

    祾兮眉心一蹙,突然有些害怕这样的谢青嬗。

    她的脸色,狰狞得像一只恶鬼。

    每次看见发狠的她,祾兮血液都会被冻结,脊背发凉,紧绷。

    不敢不从,她乖顺地低头。

    “奴婢遵命!”

    ……

    ……

    临安的风雪吹不到哈拉和林的街头,但南北两个帝京的形势,却有异曲同工之处。

    紧张、低压。天气里,像浮动着什么亢奋的因子,又像有什么逼仄的气息笼罩在人在头顶,怎么都拨弄不开。

    不过,比起南荣人的颓靡,北勐人的紧张却都是被热血冲击出来的。

    入主中原的野心,非一朝一日了,多年来,他们屡战屡胜的光辉战争史,也让他们的信心膨胀到了极致。从上到下,对于南下之事,一片叫好之声。游牧的北勐人,本就好战,与江南烟雨杨柳依依中长大的温婉南人不同,他们想要的东西,都愿意用性命去争、去抢、去夺。那一个惊人的盛世南荣,他们已经觊觎了一代又一代,终于就要为此而战了,那壮士断腕的决心,又当何等坚决?

    天色渐暗,风凉透衣。

    夜幕下的棱台坊上空,有炊烟袅袅——

    几日前的大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墨九离开了紫妍公主住过的“不祥之宅”,又载着她的嫁妆,领着她的弟子,拖着她没有用完的火器回到了苏赫的王府,照旧住进了这一个有着大戏台子的棱台坊。

    对她的行事,蒙合没有干预。

    包括那天晚上墨家抓刺客闹出来的事,也一概没有追究。

    战事当前,一切小事都化为了无。

    而且,从蒙合敕令苏赫统兵南下之后,对与苏赫有关的事情,都相当纵容。

    不管调兵遣将的外事,还是与私人情感有关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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