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张嘴欲说什么,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来。
欣妍转头望着医婆,厉声问:“真的就没有法子了么?”
医婆一哆嗦,说:“孩子太大,娘娘又不肯用力,实在是没法子。”
欣妍脱口而出:“用剪子可行?”
医婆惊诧地看着欣妍,不自觉地点头:“行是行,太危险。万一大出血......”
顾欣妍一咬牙:“剪吧!还能比现下更糟糕吗?”又死死盯着医婆的眼睛:“嬷嬷肯定能做好的,对吗?”
青衣婆子被欣妍盯得发怵,不自觉地点头,又摇头。在顾欣妍骇人的目光中赶紧转身去准备了。
顾欣妍转身,紧紧抓住傳芳菲冰凉的手,一字一句地:“姐姐,你信我吗?”
傳芳菲努力抬起头,看着欣妍,又无力垂下。
欣妍急了,附身对着傅芳菲耳朵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你尽管放弃吧,你死了,你的孩儿就管人家叫娘了。
傳芳菲一激凌,眼神突然亮得吓人!那边医婆已准备好,一剪子下去,傳芳菲厉叫一声,使尽吃奶的力气使命一撑,孩子溜了出来!
医婆接过来一看,脸面青紫,忙伸手掏了会,抠出一团粘液来。又倒提起来,连拍了两掌。
婴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傅芳菲一软,晕了过去。沫儿早爬起来,这会子已省过来,忙去叫太医。
顾欣妍也瘫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医婆早手脚利索地包好孩子,抱了出去讨赏钱。
成帝看着孩子,高兴得呵呵大笑。大手一挥,两盘银裸子端了来,两个医婆喜不自胜,两人对望了一眼,眼里皆有庆幸。
皇后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眼神复杂。
德妃、淑妃皆向成帝道喜,两位老嬷嬷早回宫报喜去了,
外面有鞭炮声传来,滴漏刚过丑时,新年第一天,大年初一。
里间的欣妍全然不顾外面的热闹,此刻她正紧紧盯着太医,紧张地问:“怎么样?无碍吧?”
太医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自写方子。写好后,交给侍童,交待了几句,侍童转身去了。
他方转身对顾欣妍:“娘娘只是脱力了,再加上气血亏损太多,才昏过去。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还年轻,还是能恢复过来的!”
说着拱手告辞。
顾欣妍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懒得计较他的态度,呼了一口气,又赶忙扑倒傅芳菲面前......
皇后坐在软轿上,抬了一程,高晞月抬手,软轿停下,她步下轿子,高姑姑一边伴着,软轿远远的地在后跟着。良久,高姑姑出声:“娘娘,刚才......”
“瑶琴,我......”高晞月望着黑夜,轻声说:“去母留子,太过......我得为皇儿积福。”
高姑姑逐不再言语,两人沉默着向前走去,暗夜里只闻细碎的脚步声与两边草丛里的虫声。
皇五子,生在大年初一,传此时出生的孩子聪颖异常。
帝取名朱启。
傅夫人报着朱启,笑得合不拢嘴。看了又看,仔细端详。一个劲地夸:“瞧这鼻子,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哎哟,这眼睛,像衍哥儿。还有这眉毛,也像衍哥儿小时……”
“娘!”傅芳菲听她娘越说越不像,敢情这孩子就像它们傅家人,这可是皇子,叫人听了像什么话?
傅夫人忙打嘴,“该打,娘这是太高兴了……”
“朕到觉得,像展平没什么不好的,将来又是一个国之栋梁。”成帝微笑着进来,傅夫人忙起身,讪讪地笑着。
成帝大步走过来,俯身看了看孩子,笑着说:“好像又大了些。”
傅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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