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你也太粗心了,怎么能往我的刀口上凑。忘了告诉你,这把刀淬了剧毒,你的脸怕是毁了。不过不用担心,再怎么毁,你也不会成为嘲笑的对象,大家都怕着你呢。你说,是么?”白浅浅拿出手绢,擦掉刀上的鲜血,“回去告诉夫人,我在老宅住惯了,不想回大院。”
说罢转身瞧着吓蒙的碎玉,露出一丝笑意,“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徐嬷嬷送出去,别让她的鲜血脏了柴房。”碎玉回过神来,湿了眼眶,“好。”看来小姐这五年的确学了不少本事,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徐嬷嬷走后,唐如玉跳到白浅浅面前,张开双手拦住她,“小表妹,你的身手是跟谁学的?”刚才她就站在白浅浅身旁,看得清清楚楚,白浅浅出手又快又准,毫不拖泥带水,比那些江湖绝顶高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浅浅挠了挠脑袋,开始装傻,“什么身手?唐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唐如玉契而不舍,“不肯告诉我你师傅也行,那你教我几招如何?”虽然上官菡教过她一段时日,父亲也曾严厉要求于她,但她全身心投入毒药炼制,武功只能算中上水平,降服朱老三那样的恶霸轻而易举,但若真正遇到江湖高手,就只能退避三舍,尽量躲着让着。“就因为我武功不好,父亲和哥哥把我盯得很紧,不允许我单独出门。”
“行走江湖,有人靠的是武功,有人靠的是诡计,有人靠的是无处不在的朋友。你只要报出名号,天下间谁敢惹你?”白浅浅笑道。这个丫头,还真是迷糊。她难道不知道,江湖上人的称她为“毒后”?
“那不一样,把对方打跑和吓跑完全是两回事。”唐如玉摇着白浅浅的胳膊,摇身一变,成了讨糖吃的小孩,“小表妹,你就教我几招呗。就几招,我这人不贪心。”
这边唐如玉缠着白浅浅教她武功,那边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徐嬷嬷是被马夫抗回大院的,在半途中,因为失血过多,徐嬷嬷晕死过去。葛氏慌忙差人,请来罗大夫医治。忙活了好半天,才将徐嬷嬷脸上的伤口包扎好,由于伤在脸上,几乎整张脸都被纱布包裹着,只留下眼鼻嘴。
“怎么样?”葛氏关切地问道。徐嬷嬷是她的左膀右臂,这些年帮了她不少忙。今日去了一趟老宅,回来竟成了这副模样。她问过车夫,徐嬷嬷是被碎玉扶出老宅的,出老宅时脸上已经受了伤。
罗大夫摇了摇头,“夫人,徐嬷嬷伤得很重,伤口有毒,愈合起来异常缓慢,至少要等上半年光景。这半年,徐嬷嬷会痛苦不堪。就算将来愈合了,脸上也会留下长长的伤疤。对方出手也太狠了,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不曾遇到这样的病例。”
葛氏心中闪过一抹疑虑,难道是那个小贱人?不,不可能,就她那副软弱模样,怎么可能伤到徐嬷嬷?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以五年前的眼光去瞧白浅浅。
到了下午,徐嬷嬷悠悠醒来,负责照顾她的小丫头慌忙去请了葛氏前来。“夫人——”脸上包扎着纱布,说话极为不便,徐嬷嬷用尽全力,尽量让自己发音清晰,她必须尽快把老宅的事告诉夫人,“二小姐她——”
“你是想说白浅浅那个丫头伤的你?”葛氏问道。
徐嬷嬷点了点头,“小刀——”
“她用小刀划伤你的脸?”葛氏娟秀的眉头微皱。在她的记忆里,白浅浅性格懦弱卑怯,无论大家怎么嘲笑她,戏弄她,都不会有半点反抗。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伤人?“
徐嬷嬷再次点头。她想说,二小姐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任人蹂躏的二小姐。可她每说一个字,伤口就会剧烈疼痛。她还想说,二小姐身边多了一位刁钻古怪的丫头,也是个不好相与的。可她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着急。
真是白浅浅干的吗?这些年她变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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