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平不敢多想。
然而秦笙确实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道:“容我想想。你现在北平医院里养伤,过阵子再回常州。回到常州后……记的不要提起遇到过我。”
许世平识趣地颔首。
是夜。秦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安安在念诗经。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秦笙念一句,安安便用只能的童声跟上一句,声音糯糯的,很好听。
就在这个时候,安安忽然从秦笙的怀抱里挣脱了开去,小小的身子一下子跑到了客厅门口。
秦笙正纳闷安安是怎么了的时候,便看到慕时铭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安安一看到慕时铭回来了,连忙跑过去央着慕时铭抱抱:“爹地抱抱!”
慕时铭笑着一把抱起了安安,走到了秦笙的面前。
秦笙也放下了手中的《诗经》,起身。
“安安,爹地累了一天了,快下来。”秦笙有些责备安安的意思,她知道慕时铭这几天一定在为大总统这件事情发愁,她不希望自己和安安成为他的负担。
安安委屈地嘟了嘟嘴巴,双臂更加抱紧了一些慕时铭,娇嗔道:“爹地不累,爹地喜欢抱安安。”
慕时铭原本疲惫的神经被安安童言无忌的话放松了不少,他凝视秦笙,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在门口就听见你们在念诗经,很好听。”
秦笙也不自禁地笑了:“快放下安安吧,别把孩子宠坏了。”
慕时铭却是含笑不放:“女孩子是要宠着的,不比男孩。”
说起男孩,秦笙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落寞,男孩…..如果她的轩轩还在的话,也是三岁了呢。
但是秦笙很快便掩饰去了脸上的落寞,印入慕时铭眼里的,是她的笑颜。
* * *
晚饭后,安安早早地由刘妈带去睡觉了,秦笙见房的灯还亮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慕时铭正蹙着眉心批阅着军文。
秦笙走进来的时候似乎是惊扰了他,他警觉地放下了笔,看清了来人之后才舒缓了紧张的神经。
“怎么还不睡?”慕时铭的声音有些疲惫。
秦笙身上还没有换下早晨上班时候所穿的素色旗袍,妆容也没有卸下,因为她有话要对慕时铭说,来不及做这些。
她走到慕时铭的身前,方欲说什么,腰肢出忽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身子一下子被揽入了慕时铭的怀中。
她一下子跌到在了慕时铭的腿上。
两人距离很近,都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声。此时慕时铭的呼吸已经有些紊乱了,但是面上仍旧清醒自持。
“今日我在医院里听说了一些烦心事,睡不着了。”秦笙看着慕时铭,坐在他腿上的身子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很是尴尬。
她还没有习惯,和慕时铭如此亲密。
“哦?什么事?”慕时铭似乎饶有兴趣。
秦笙浅浅抽了一口气:“听说大总统要将江北六省直属于大总统府了?你是不是要顽抗?”
慕时铭在听到秦笙的话后,脸色忽然沉了沉,幸亏眼前之人是秦笙,若是换做别人,要是贸然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情的话,恐怕连房的门都出不去了。
但是秦笙不同,就算她失言,慕时铭也会一并包容。
“这些事情你不用劳心。我会处理好。”慕时铭的声音低沉了不少,口气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一般。
但是秦笙却仍旧是紧追不舍:“为什么不和其他省的军阀坐下来一起洽谈呢?多几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顽抗要好啊。你也知道顽抗是不会有……”
秦笙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慕时铭有些凉薄的话语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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