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继续赶路,等泽弟沂弟醒了再说罢……”
话没说完,忽然有两辆马车自后面疾驰而过,简浔无意一瞥,竟看见一张尚算熟悉的脸与自己擦肩而过,如果她没记错,对方应当是内阁徐阁老的长孙女……
所以,果然盛京城中有的是能人,各家也自有各家的门路吗?
等稍后天大亮了,大家找了一片树林停下稍事休整兼吃早饭时,简浔终于见到了宇文倩,并与之说上了话儿:“倩姐姐,你还好罢,怎么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大好的样子?”
莫不是胡家人,甚至是胡严,到底还是给了她气受?
宇文倩是有些难受,皱眉道:“一夜都在车里颠来颠去的,我一直睡不着,头痛得紧,脸色可不得难看罢?别担心,只要能睡一觉就好了,倒是你,既没个肩膀可靠,还要照顾两个弟弟,还好罢,我待会儿与你们坐一辆车,好歹也能替你分担一些。”
简浔听得不是胡家人给了她气受,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道:“你还是跟姐夫坐一辆罢,我挺好的,两个弟弟因从小都被祖父严格要求,几乎不用我照顾,我只要照顾好自己即可,你别担心。”
她吃过的苦,自然比没经历过什么真正大风大浪的宇文倩多得多,倒是不觉得连夜赶路有什么可不能忍受的。
宇文倩闻言,见简泽简沂的确都还算精神,吃着干硬的干粮也不叫苦,想着自家弟弟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轻易不叫一声苦累的,越发的敬服崇安侯,点头道:“那我们再休整一刻钟,就继续出发罢,夫君说从这里到蓟州,再是昼夜兼程,也得十来日时间,还得一路上都畅行无阻,不遇上流民流寇之类的,少不得只能大家辛苦几日了,等到了蓟州,自然一切都好了。”
简浔应了,压低声音与她说起方才的发现来:“……别不是盛京城内但凡有点办法的人家,都将小辈送走了罢?”
宇文倩便也压低了声音:“应当是的,我昨夜也恍惚看见了平国公府的人,太后与平国公必须留在盛京,要送几个小辈出城,却是易如反掌的……看来大家都知道盛京凶多吉少了,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想的,他若是不御驾亲征,一直坐镇京中,逆王又怎么敢在这当口造反,不就是瞅着盛京空虚,摆明了趁虚而入吗?真是家要败,出妖怪!”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胡严便过来与宇文倩道:“该继续上路了。”
简浔见他看宇文倩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扶宇文倩上马车时,也小心翼翼的惟恐她磕头碰着了,心情无端跟着好了几分,不管怎么说,她在乎的人至少有一个,现下是全然幸福的,那就足够了。
一行人很快又上了路,继续朝着蓟州的方向前进,一般有小径的都不走官道,也尽量避着村庄集镇走,因为有人聚居的地方,便有可能会引来居心叵测之人,他们只想赶路,无意管闲事,更无意惹麻烦。
这样接连赶了三四日的路,连老锤老狐和胡家几个随行护卫的高手都疲惫不堪了,何况简浔宇文倩等人,简泽简沂也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再也提不起一点精神来。
胡严看着不是办法,因与两个弟弟和老锤老狐商量:“天气这么热,我们都是大男人还罢了,咬牙再熬几日也不是不可以,女人孩子们却是不能熬了,再熬下去该出事儿了,不然今晚还是找个地方好生休整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罢。”
大家都累得狠了,自是没有异议,于是这一晚,简浔与宇文倩终于能躺到久违的床上,也终于吃上了热饭热菜,饭后还洗了个热水澡,觉得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只是一想到这些都是用巨额银子换来的,简浔心里便有些发愁,之前进镇子时,道路两旁用饿殍满地来形容,是真一点也不为过,所以他们一行人人肥马壮,一看就知道是带足了干粮,带足了银子的出现时,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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