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醒了?”
夏侯邪壹微微挑眉,危险如暗夜帝王般的气息,散发出来几分。依旧放在他胸口上的手,再加了力道,缓慢撵揉。
“松开!”离简苍疼得那冰冷的眸子里,都是泛红的一圈。
想挣扎,但是一动,就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铁链捆绑起来。
“这就疼了?”夏侯邪壹饱满性感的唇瓣,勾起极其冷寒的弧度,“当时她疼得死去活来,怕也及不了现在的一分吧?”
独孤千绝冷冷瞧着夏侯邪壹的行为,眉头都不曾松动一下。
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我真是没料到……”离简苍嗓音沙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
这个白衣男人,都是他才毁了这一切!
卿羽被他带了滔天恨意的目光注视着,感慨,“一切,都是你当初造的孽。”
“呵,造孽?”离简苍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低沉的嗓音高亢起来,“什么叫造孽?我当初所受的苦难,难道也是我造孽来的?”
他的银色面具覆在他的脸上,此刻,似乎是感染了他的悲伤,变得更加冰冷起来。
“当时,我明明那样……”那样意气风发,有着和太阳一样温暖的心。
对自己的伯父,那个最高的苍王,几乎是敬仰到肝脑涂地。可是呢,还是被送去了祁国做质子。
过着人人都可以欺凌的日子,然后,那个这辈子他都无法忘怀的噩梦,发生了。
祁国所谓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其实有着那样肮脏的内心。竟然想让他成为一个玩物,呵,怎么可能。
然后,被喂药,被强迫。他从不知道,为什么那短短的几个时辰会这样难熬。然后,他最后把她杀了,把她全府的人都杀了。
这面具下,脸上的刀疤,时时刻刻都在记录着他过去遭受了什么。他,不敢忘。
他恨,所以,他要祁国皇室所有的人,都不得好下场。
“罢了……”离简苍突然觉得无力,一切,都要结束了。他就要去见阎王了,这恨,下辈子再来。
“唉~”卿羽看他这样,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人,即使是死,都不会解脱他心中最大的结。
“地图在哪?”独孤这时问道。
“我说了有什么好处?”离简苍唇忽的扬了起来,“死得好看一些?”
独孤千绝颔首,“可以。”
“不用了,让我死得难看点吧,只是,我想最后见那个小女人一面。”离简苍眸色难得有了极其微弱的温和,像是千年的冰雪,被暖阳照射,堪堪融掉的一角。
“不行!”独孤千绝和夏侯邪壹异口同声。
“那算了。”离简苍颓然,身子往后靠去。
这时,卿羽温和的嗓音响起,“让他见吧。”
都是可怜人,若因此,能解掉他心中的仇恨,再无遗憾,也是好的。
卿羽在独孤千绝眼里,算是有恩的。他略一思索,点头。
“去把叶宝找来。”对着暗一说道。
“是。”
暗一才跨出去,夙老带着阳九他们进来了。
“主,我们翻遍了这个小镇,连带着青阁的所有人,都没有可以血液能相融的。”
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独孤千绝心口就是一滞。
“什么相融?”夏侯邪壹不明所以。
卿羽和他解释,“是要找到和千叶身上血液相融的那个人。”
“试试我的。”夏侯邪壹也是急,怎么会这样,那壹的岂不是治不好了。
“可以。”
卿羽走上前,到夙老手里接过之前那个青瓷碗,那里,还有千叶的一滴血。
把夏侯邪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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