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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翾随着白瑾瑜到了万清殿，二人惬意地坐在树荫底下。

    他冲着小木灵招招手，竖着朝天辫的木灵娃娃立刻机灵地唤来泉灵，不一会儿，一壶清香扑鼻的灵茶腾起袅袅的白烟。

    “请用。”

    “嗯……好茶。”

    秦若翾优雅地轻啜一口，随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笑语吟吟地望向白瑾瑜，对他的变化充满好。

    于是有些可说可不说的话，她决定了说。

    “修行为了悟道，一旦悟道，便可掌握天地间某种规则。我们掌握的并非普通规则，而是对于天地大陆重中之重的规则，所以才被天帝选中，成了仙尊。”

    见男子犹如醍醐灌顶，微微轻启双唇的失态模样，与当年白流璟目空一切的高傲截然不同，秦若翾唇畔的笑意更深，兴致盎然地继续说道：

    “当年白仙尊的天然仙身是由万年，甚至数万年的灵气慢慢凝聚而生，比灵妖更为罕见，可谓是空前绝后的存在，便被天帝收为爱徒，亲自教导，渐渐掌握了一门大道。可惜，却因为心魂天生的残缺，逐渐走上消亡之势，故……”

    以下皆是说不得内容，青莲仙尊恰到好处地停顿片刻，才道：

    “尽管天帝从未说起白仙尊如何重修仙缘，但首一条，通过心魂修炼灵海，随着灵海化形进阶，最终悟道是必然的，只是悟道后又会发生何事，便不得而知了……”

    白瑾瑜听着听着，思绪早就飘到九霄云外，直到啜了口早已没了烟气的灵茶，才回过神来，放下茶盏，冲着秦若翾抱拳：

    “谢青莲仙尊指点。”

    成仙之路与师父所言无差，只是……眼前忽地飘过某张光彩生动的小脸，迟疑片刻仍是问道：

    “瑾瑜唐突，不知仙尊有无伴侣？”

    秦若翾倏地杏眼圆睁，双颊浮起淡淡的红晕，嘴角却是苦涩地下抑。

    “若翾并无伴侣，却在成仙前心仪于一只平凡的木灵，直到他……死了。讽刺的是，他的死反而促成若翾的大道，最终通过天帝的考验，成为了仙尊。之后便过着清水寡淡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生不息的同时，却死气沉沉！”

    她身上顿时灵力大作，纯青的木灵一半儿剧烈跳跃的旺盛生气，另一半却如死水般静止不动的死气，两者疯狂地对撞，撕扯。其附近的花药在灵力的影响下，一部分疯狂地生长，一部分迅速地萎靡，对比鲜明！

    白瑾瑜看得震动，青莲仙尊竟身负生死之道！然而，经过漫长的岁月，心魔却在她心魂中悄悄种下，只因无心一问，竟激得灵海难以控制其中的灵力，实在危险！

    圆生！

    漆黑的剑柄扬起，莹白的灵光瞬间将秦若翾周围的空间凝固，男子披上灵宝的防御冲入灵光，递上一块洁白崭新的帕子。

    “他的死成全了你的大道，但活着与你一起时，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女子眼角的泪水骤然停止，是，他合上眼的那瞬间，她对她道：“若翾，有了你，这辈子我很满足。”

    暴动的灵光渐渐稳定下来，生气与死气再度回到完美的平衡，循环交替，均匀浓稠地萦绕在她周身。

    白瑾瑜悄悄松了口气，呼，青莲仙尊入魔不深，实乃万幸！

    “谢谢……”

    秦若翾自知失态，迅速背过身，任由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打湿脸庞，手中的帕子也捏得愈来愈紧。

    当收拾好心情再转过身，男子的身影已然不见，而玉石桌上，却多出三四道精致的点心。

    他真的变了，她俯首凝视着干净的帕子，淡淡的青草香与万年前的他一般，若隐若现，十分好闻。

    她心头一动，仔细地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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