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去了?
秦云行正准备回二楼,忽然听到球球的卧房中隐隐传来怪的声音。
秦云行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却见几个毛团子正各自顶着碗水,老老实实地听仓鼠训话——
球球:“你们啊你们,吃殿下的,住殿下的,居然还往殿下伤口上撒盐,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秦云行:撒盐?撒什么盐?
“良心要是不痛,大家就不会顶着碗听你训半小时了……”齐寇看上去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徘徊了。
球球:“好吧,之前的事就不提了。现在说另一个问题,对于今天新住进来的那位,我们必须拿出应有的态度。”
秦云行:莫非这些小家伙准备排挤新舍友?
球球:“白绵绵的身份你们也清楚,殿下为什么会让她住进这里,想来你们也能想明白。”
秦云行:没想到小家伙还挺聪明的。
球球:“没错,殿下将白绵绵放在身边,强迫自己日日面对不堪回忆,无非就是为了早日摆脱被绑架的阴影。哎,殿下明明对谁都温柔,对上自己时,怎么就如此狠心呢?”
秦云行: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球球:“但既然殿下下了这种决心,我们也只有尊重他的选择。今后殿下在与白绵绵相处时,不管有多失态,我们都要当做没看到,陪着殿下走完他的自我救赎之旅。”
秦云行: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
秦云行脚步虚软地回到房间,深切体会到了何谓栽赃甩锅一时爽,受害群众不好当。
而这一点,在秦云行第二天走出宿舍对上整个学院的师生后,体会越发深刻。那关切爱怜的眼神,那小心翼翼的照顾,那欲言又止的寒暄,让秦云行简直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好。出门不到半个小时,秦云行就灰溜溜地回了宿舍,独处保平安。
好在还有个知道真相的小豹子可以聊,秦云行智脑一点,就联系上了还在医院的邢越尚:“小尚,你怎么样?”
“我这边前期准备已经做好,等明天药一下来,就可以进行治疗了。殿下,你看上去怎么不太开心的样子,有人欺负你了?”以邢越尚对秦云行的在意,自然不会察觉不到他情绪的异常。
“不是欺负,是照顾。”
秦云行当即将自己回来后的种种遭遇说了一通:“……哎,现在这些团子啊,这一个个的,年纪不大,脑补起来倒是厉害得飞起。”
虽然秦云行一脸困扰的样子,但邢越尚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殿下,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您现在所看到的,并非全部。后援会前两天特地为您成立了个‘亲王护卫队’,天天在星上巡检,但凡有人提及你被绑架的事,都会被第一时间举报屏蔽。而后援会内部,这段时间也被禁止创作绑架、调*教、女装梗的同人文或者画,一经发现,直接踢人。”
秦云行捂住脸,绝望叹息:“嗷嗷嗷,这日子没法过了。”
“有什么不能过的,大家也是一片好心。”邢越尚轻笑:“这两天后援会那群人倒是写了不少关于我俩的文,一篇赛一篇的积极向上甜蜜美好,还挺有意思的。”
秦云行白了邢越尚的投影一眼:“要是他们对我这个受害者各种深挖曝光、臆测品评,身为地……咳咳,我还能有点经验。偏偏他们每个人对我都怀着满满的善意,搞得我负罪感一路飙升,恨不能真的受个害,免得浪费了人家感情。”
“殿下,大家之所以这样维护你,不光因为你是受害人,更因为你是秦云行。试问,哪个兽人不曾蒙受您的恩惠,无论是开设幼崽福利院,建立上岗培训系统,还是开办积厚学院,这一桩桩一件件,大家都记在心里呢。只是苦于身份差距过大,无以报答,此刻态度上才难免显得有些保护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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