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瞧了一眼米氏,却还真是伸长着脖子等着。
约莫有半柱香的时候,净空才是缓缓开口:“一百两可富贵十年,二百两富贵三十年,五百两子女纯孝、寿终正寝……”
叶云水只是冷眼瞧着净空,一个学佛之人却能把这银钱之事挂于嘴边如说睡觉吃饭一般寻常,这人要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要么就是看透一切俗物之高人,不过叶云水倒觉得这净空颇有些哗众取宠之意。
米氏听净空这般说,反倒是真有点儿动心了,脸上则是带着犹豫,似是觉得五百两银子有些多。
沈氏听了则是道:“净空大师刚刚还说要个男丁要一千两银子,米氏为何却只需五百两?您这前后的话也差距太大了,莫不是漫天要价?”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莫怪,各人天命不同,自然所需银钱也不一般,好比您出身富贵,却薄于后命,五百两只能得寿终正寝,终生无子!”
净空的话却是惹恼了沈氏。“这位大师说话好不客气,请您来乃是说法谈禅,却满口真金白银的俗物,不知您到底真是得道高僧还是江湖骗子!”沈氏起身朝着叶云水福了福身,“叶主子莫轻信他人,被骗了银钱!贱妾实在是难与此等人同处一堂,先告辞了!”
沈氏说话间转身就走,却是让米氏和小米氏脸上都带着些悔意,这二人似是也打算找借口离席,却不料被沈氏抢了先,只得再沉住气坐上一会儿。
米氏在心底盘算着银子,小米氏不再言语,净空似是入定一般不问不言,叶云水瞧着如若她今儿不开口,这净空能一直坐下去,便是道:“净空大师既是来此,应不是来占卜算命亦或赚那几个银钱的,却不知您还有何见教?”
叶云水直截了当,净空才是微睁双眼,“贫僧逾越,可否与叶施主单独谈谈?”
“这恐是不妥。”叶云水当即拒绝,绝不给这净空有半分的可趁之机。
“贫僧乃是无根超脱与世之人,叶施主有何担忧?可是担心外来之身不予所容?”净空此言却是让叶云水的心底连惊讶带凝重。她没想到净空是个太监,而他后一句显然是道破了叶云水是魂穿古代的事实这确是让叶云水的心揪紧一下,却又马上恢复常态,不露半分痕迹。
米氏和小米氏不明净空后一句所言何意,却是都想着他是太监这事儿,脸上都带着惊讶和不可置信打量着那净空,净空坐如磐石、目不斜视,只等着叶云水回答他的话。
米氏见状,则是上前道:“叶主子与净空大师先谈,贱妾先行告退,过会儿再来给叶主子请安。请净空大师点拨一二……”
叶云水知米氏是打算回去筹备银子,也没阻拦,由着她拽着小米氏一起离开了。
净空的目光依旧未离叶云水,似是她若不应,他就如此坐下去一般。
话已至此,叶云水思索片刻,便是吩咐着花儿道:“收拾一下房,我与净空大师到房细谈。”这净空来者不善,叶云水的心里也颇有些打鼓,只是有些事不是躲得过去,她倒是要听听这净空都能说些什么。
花儿收拾好房,叶云水则是请净空大师先行,二人落座之后,净空将小和尚打发了出去,花儿则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叶云水,不愿离去。
叶云水则是道:“你也去门口吧,带净空大师的徒弟去用些点心。”
听了叶云水这般吩咐,花儿才带着犹豫的离去,却也没走远。
“净空大师有何指教但说无妨。”叶云水连杯茶都未让人上,已是表示出了不欢迎之意,净空却也没有往心里去,回着话道:“叶施主心知肚明,何要贫僧当面点破?”
“大师所言我不知何意,只是您如此行事很是不妥。”叶云水毫不客气,“您就不怕银子敛的太多,消了您的功德?”
“俗世则须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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