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不行礼问安的?再有,什么叫拦路张口讹人?吴镇江吴老爷于四年半前从古府借走了两千八百两银子,至今未还。怎么,看我们孤儿寡母的,以为好欺负,想赖帐不成?至于说到抛头露面,本姑娘很好,吴二夫人今日是为了何事要如此急切地抛头露面的呢?”她就不信了,吴叶氏敢当众说自己抛头露面是为了救奸淫良家妇人的夫君。
    吴叶氏身边的丫鬟大声说道,“放肆,夫人岂是你这等粗野的女子可以顶撞……啊……”
    痛呼声起,吴府的人及看热闹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头上缠着白色绷带的小娟拍了拍沾了些许灰土的手,盯着捂着眼睛、鼻子痛弯了腰的吴府丫鬟,哼了一声,“没规没矩,主子们说话岂有下人插嘴的余地,还大府丫鬟呢,连我这等见识浅薄又粗线条的丫鬟都不如。”她自然不敢弄出人命,所以拿来丢人的并不是石块儿,而是土块儿。
    吴叶氏看向青舒的视线阴毒无比。
    青舒自是不惧,“三日内不还银子,本姑娘不介意趁着吴大老爷犯下奸淫罪行之时告上一状,两案并一起审理了,也省得麻烦官老爷过两遍堂。”说着,她收妥手里的纸,眼含讥色地转身,由小鱼搀扶着上了马车。
    因着四年半前、两千八百两银子等语句面露凝重之色的古强一挥手,“起程。”
    眼见古府马车慢悠悠地离去,吴叶氏强作镇定地转身,面色平静地坐进马车里。当车帘放下,无人能窥见她的真情流露时,她心底的恨与怨汹涌而来,使得她差点拧碎了手中的锦帕,并无声地落下泪来。四年半前,两千八百两银子,这字字句句,刺得她心痛难当。
    “大少爷,您不能下车,要好生歇息。”管事急切的声音传入正伤心的吴叶氏的耳中。
    吴叶氏忙收泪,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何事?”
    紧随马车左右的婆子隔着车帘子回话,“回夫人,大少爷说身子无碍,想下车走走。”
    吴叶氏急道,“告诉他,不可乱来。”
    不多时,吴天斌的声音出现在吴叶氏的马车外,“娘,儿想与娘说说话。”
    吴叶氏急道,“一个个的如何伺候的,赶紧搀了少爷上来。”
    吴府华贵的马车内,吴叶氏与吴天斌面对面地坐着。
    吴天斌的脸微带苍白之色,“娘,她就是古青舒吗?”
    吴叶氏抚着胸口,深吸一口气,“斌儿,是爹娘不好,竟眼拙地还想娶了如此无礼的丫头给你。斌儿放心,从今而后,娘再不提娶那丫头给你的话。”
    吴天斌却低了头,叹了口气,“娘,不知是不是孩儿多心了,刚刚病发,竟没有往日那么疼痛,再有,疼痛的时间也比往日短了小半刻钟。”
    吴叶氏先是震惊,而后狂喜,“斌儿,斌儿,这是真的?”
    青舒一行人回到客栈,收拾了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古叶氏绞着手中的锦帕,“你,你见到她了?”
    青舒如实作答,“嗯。”
    古叶氏小心翼翼地盯着青舒,“那你……”
    “我堵了她的去路,当众告诉她,欠债要还。”青舒回答的痛快。
    古叶氏纠结着,似乎有话要说,可犹犹豫豫的一直没说出口。
    这时候,小鱼进来禀报说一切准备停当,可以出发了。如此,她们一行人结了客栈的食宿银,向镇门方向慢悠悠地行进着。他们一行人刚出了镇子,就有人送信儿。吴叶氏硬闯衙门牢房,抓花了吴镇江的脸。
    马车内,无精打采的古叶氏听了,坐正了身体,眼睛瞪老大。
    坐在古叶氏对面的青舒掏了掏耳朵,“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古强对前来送信儿的乞丐说道,“你再仔细地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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