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送去给人冲喜。”
青舒觉得可笑,“他要如何霸占我们姐弟的家业?我拭目以待。”
马氏忙道,“青舒,不要大意。姨母虽然不知详细计划,但曾灌醉了你大伯套过话,并从你大伯的醉言醉语中拼凑出了大概。听那意思,似乎是需要冲喜的那家会派人手过来,帮忙夺你家业。对方很有把握,好像在德县有一定的势力。”
严格说起来,青舒与马氏基本没打过什么交道,并不知道马氏这人如何,只是听古管家提过,说马氏这人有心计,但为人并不坏。因此,她对马氏的话持怀疑态度,一切要等确切情报送来,她才能有所行动。她问,“听说,要冲喜的那家人姓吴?”
吴氏说道,“你大伯喝醉了是这么说的,德县的吴家有个病弱的公子,身份似乎是嫡长孙。到了此地,姨母也留心打听了一下,只是一直打听不出你大伯口中的吴姓且是病弱的嫡长孙是指谁。德县吴姓人甚多,打听出了两个病弱的公子。一个是大家族中二房的长子,也不是什么嫡长孙;另一个是家中嫡长孙,但年底才冲喜成亲。这身份都对不上。姨母近日一直这样怀疑自己,是不是你大伯醉言醉语没说清姓氏,害的姨母听错了对方的姓氏。为此,姨母愁的不行。”
这时候,小鱼端了切好的苹果送进来。青舒要她把苹果端给慧儿。
慧儿一直在英姑怀里动来动去,见了盘子里切块儿的苹果,伸了小手指碰了碰,一手抓了一块儿,往嘴里放。
青舒看了几眼慧儿张了小嘴咬苹果的模样,转开视线,“你没听错,的确是姓吴没错。而且,你查到了,只是出现了一点偏差而已。大家族中二房的长子,名吴天泽,因二房当家,不知情的人都会误认为那吴天泽便是嫡长孙,却忽略了长房的真正嫡长孙。”
马氏的脸变得很难看,“那不是,那不是害死你娘的仇人的儿子吗?”她们在京中时,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的确一无所知。如今在康溪镇上怎么说也生活了半个多月,吴府和古府如何结了仇,不用特意打听都能知道。
青舒淡淡一笑,“是啊!”
马氏惨然一笑,“不是东西,古云福你真不是东西,不是东西啊!答应婚事时不知情也就罢了,如今在此生活半月有余,你怎会不知古府与吴府结下的仇怨,你竟还要嫁了女儿过去,还要算计侄女,你不是人,不是人……”
见她一点做假的样子都没有,青舒选择了沉默。
马氏呆呆怔怔的坐着,似失了魂般。看来,这打击非同小可。
青舒怕自己心软,从而给自己找麻烦,便不看此时的马氏,而是眼睛盯着慧儿啃苹果的模样,并不言语。慧儿的牙还没长齐,吃东西哪能像大人一样,一小块儿苹果她啃了一阵儿才吃完。
英姑一脸担忧地不时看向马氏,还要分心为啃苹果的慧儿擦口水,还要防着慧儿吞大块儿的苹果,根本不得闲。
过了许久,马氏似乎做了决定,红着眼眶、抖着手,自袖袋里掏出一个从中折了一下的信皮来。即便是做好了决定,可她到底还是犹豫挣扎的。她一脸痛苦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坚定与痛苦的神色交替着。最终,她抖着手把信皮放到桌上,往青舒跟前一推。
英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喊,“夫人!”
马氏一摆手,不许英姑说话。她的脸上再挤不出温和的笑来,她认真看着青舒,“当初,我与你娘情同姐妹,相处融洽,非常要好。一日,你与璃儿手牵了手玩耍的时候,姨母感叹一句,‘也不知日后你们这对姐妹各自飞入谁家?会不会两相相隔千里,一生难能见上一面?’你娘听了笑道,‘难得堂姐妹关系如此亲密,待她们长大,自然也不能分开,嫁也不能远嫁,更不能嫁的相隔千里,最好是同嫁京中高官府邸,好让她们能时不时地相见。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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