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声,青舒一脸急色地拍门,“沈姐姐,沈姐姐请开门,快快开门……”
过得片刻,门闩响,哭红了双眼的沈月华打开了门。她把青舒让进来,而后关了门,并请青舒坐。然后她自己也坐下了,眼泪还吧嗒吧嗒地掉着。
青舒看了一眼桌子上平平整整地摆放的信,“沈姐姐,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告诉妹妹。可不能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让自己害了病。”
沈月华拿着手帕,轻轻按着眼角溢出的眼泪,而后摇头。
真是急死人了。青舒试探性地问,“身体不舒服?”
沈月华摇头,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还在吧嗒吧嗒地掉。
“那是失去喜爱的东西了?”她继续猜。
沈月华再摇头。不过,这会儿她不再只顾掉眼泪了,而是取了树枝烧出来的一节炭条,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妹妹莫急,姐姐是得知爹娘终于要接姐姐回家了,姐姐高兴,有些失控了。”
看到这些字眼儿,青舒知道这只是虚惊一场。她安心之余,有些怜惜眼前这个毁了容貌又失去了声音的女子,同时也明白了这个女子内心的痛苦煎熬。受了三年的苦,好不容易得救了,却不能直接回家,不仅要寄人篱下地借住到别人家里,还要日夜担心家人会不会接纳自己、会不会抛弃自己的问题。
沈月华又写道:抱歉,让妹妹担心了。
青舒浅浅一笑,“姐姐太见外了。”之后说令沈月华高兴的事,“六哥信中说的明白,要让妹妹带了姐姐回京。此事妹妹应下了。这几日,姐姐便准备准备,等到九月初二我们就出发。”
沈月华的眼泪还没止住,不过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她对着青舒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青舒见了她这模样,冲门外吩咐,“快些打了洗脸水来。”
待沈月华洗了脸,稳定了情绪,青舒这才起身告辞。
第二天,青舒去了庄子上。庄子上只有留守的两个男丁、三个妇人和几个孩子。其他人全被吴管事带去了荒地那头儿干活。
如今,庄子上田地里的苞谷和高粱已经全部收割并拉回来了,都堆在打谷场和晒谷场上。留守的男丁与妇人正在一点一点地打高粱,并把打下来的高粱进行晾晒。苞谷棒子晒干需要时间,这个倒是不急着打。
至于接在冬小麦后头种的嫩苞谷,一直以来是现掰现卖的。还有就是掰下来苞谷棒子煮熟,然后剥了米粒儿下来并晒干储存的,与去年的做法一样。现在还没降霜,没有上冻,因此还有一部分嫩苞谷正鲜绿地立在地里。
青舒在庄子上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她只是顺路进来看的,主要还是要去荒地那边。五十顷良田与荒地挨的近,那边可是全员都在忙活收五十顷良田内的苞谷。
青舒到了地方,走下马车。她看着一百多号人在地里风风火火地干活儿,看着牛车一车又一车地拉了金黄的苞谷棒子往荒地上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粮食,这些可全是粮食。周伯彥说,她的五十顷地的苞谷也就能打六七千石的粮食。
可实际上呢,今年的年景不错,没有病虫害,除了微旱,没有任何自然灾害。旱她不怕,因为她有别人没有的灌溉便利条件。再加上是良田,她的人又伺弄的精细,她的苞谷产量只会比去年高,绝对没有理由比去年低。
她曾说要用一万石粮食换灏的平安。那时候她就确认,她的五十顷苞谷定能打下一万石的粮食来。没有农药、没有化肥的时代,一亩地打一千斤甚至更多的苞谷是不可能的。但好地伺弄好了,亩产两石或两石半并不成问题。而她的良田,自己人估计了一下,平均亩产肯定在两石左右,或许还有上浮。意思是说,比去年的产量还高。她相信,她确信她的苞谷总产量肯定能达到一万石。
地里,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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