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当拿到衣物中的一样东西时,她心道坏了,着急往衣物下头藏。
看她继续整理衣裳,他心里咯噔一下,胡乱抢过她手里抓的衣物。他没看自己抢过来的是什么,只觉得触感很滑、很柔软,料子很少。他说道,“就是怕你乱想、乱来,我才没急着去找人算帐,而是随你回来了。不许再提搬出去这种话。”
她的眼角还很湿,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眼睛瞪老大,一脸的无措。好吧,确切地说是她觉得很尴尬,“那个……”
他打断她,“安安生生地在舒苑住着,哪里也不许去。”
她一脸的不自在,“那个……”
他再次打断她,“放心,敢让你难堪,我自然会百倍地还回去,你坐等消息就是了。”
她急了,“还我……”
“我这就进宫去。你哪里也别去,就呆在舒苑中。若是在屋子里呆的闷了,便去苑中各处走走。门房我会交待好,今日不见客,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没人敢扰你清静。办完事回来,我自会顺道接小阳和小灏,你不必特意派人去接。”
她红了脸,等他终于把话说完了,自牙缝里挤出一句,“还我肚兜。”
他以为听错,整个人一愣。她的肚兜,怎么可能会在他这里?等一下,肚兜?清冷贵公子终于也有清冷不下去的一天,他的脸上有可疑的红晕出现。
她一脸忿忿,又心里安慰自己。该觉得不好意思的是他,不应该是她。再者,现代人穿的内衣都是买的,谁能知道缝制者是男是女!大家还不是自自然然地穿在身上了。于是,她以“大无畏精神”,决定以平常心来对待这件事情。
她忽略自己羞红了脸的事实,自以为很淡定地出手,快且准地一把从他手中夺过自己的宝贝肚兜,准备毁尸灭迹。咳,确切地说,是想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塞进其他衣物下头。但是,俗语说的好:人要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她是以闪电般的速度藏其他衣物下头了。可好死不死的,摆在床沿上的衣物,大概是比较向往地面,于是,至少有一半投向了地面的怀抱。更为悲催的是,藏下头那位,竟大咧咧地飘落到了垫底的衣物上头,红的刺目。更更悲催的是,就落在他脚前只有一步距离的地方。她的头顶上飞过一群乌鸦,呱呱呱……
他低头看着脚下,看着据说在前一刻被他拿在手中的东西,耳根红透。
天要亡我。这是她此刻的心声。随之而来的就是对某人的迁怒。她再次以闪电般的速度出手,随手一拨拉,又有衣裳飞扑向地。终于,在她眼中红的刺目的那一样东西,被埋在了下头。
他终于回神,说不清此刻的自己是在尴尬还是其他什么,他试着解释,“那个,我……”
她瞪眼睛,使劲儿瞪眼睛,努力瞪眼睛。她要以眼神打退这个混蛋。
大概是她的瞪功杀伤力足够强,他摸摸鼻子,“咳,你慢慢收拾,进宫,我这就进宫。”然后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没脸见人了,太丢人了,全是那混蛋害的。她无力地倒在床上,装死。
“阿舒。”他去而复返,立在门口唤她。
她炸毛了,一下坐起来,随手抓了个东西便丢了过去。
一只手工缝制的熊布偶落在他的脚前。他忍着笑,弯腰拣起来,见是个小猫大小的布偶,样子憨态可掬,十分可人。他清了清嗓子,“大皇子、二皇子约我明日出城打猎,你想不想去?”
她说了声不去,气乎乎地转过身又躺下了。他们明明是在吵架的,她明明在对他发飙的,怎么一下就变了味儿!都是那该死的贴身衣物惹的祸。都是他的错。抢什么抢?要疯了。
“先别急着做决定,问过小阳他们的意见再告诉我。”他想到诗会上的不愉快,追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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