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离的瞬间,骄世媛肉身的生机迅速抽离,一头漂亮的发开始脱落,皮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衰老,如蜘蛛网似的皱纹爬满了她的全身,可即便这样,骄牡荨依旧是怒火难消。
“本皇真想把你送给那头九幽翎猫,”要不是因为父皇,她也许会这样做:“说父皇不关心你无视你?你大概忘了你引以为傲的异火是父皇助你收服的,为了这,他连失九十九片金鳞。”
骄世媛瘫在地上,骄牡荨的话像针尖一样戳着她的心,她不是忘了,而是被嫉妒蒙了双眼和心智:“我……我之所以会以异火……为傲,就就是因为那是父皇助我收服的。”
曾经无数个空冷孤独的夜晚,她都是盯着指上的火苗渡过的,她告诉自己她是父皇的女儿,是父皇的公主,可每每看到骄牡荨,所有的信念都变成了笑话。
“姐姐,”骄世媛勉力抬首望向骄牡荨的那条金尾:“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你?”如果她一出壳就是金尾,父皇会不会像爱护姐姐一样对待她?
“骄世媛,你真蠢,”骄牡荨有些替父皇不值,传音道:“你还记得父皇传予你我的那套龙族锻体之法吗?”见她一脸莫名的样子,不禁嗤笑,“那套功法可以提纯血脉,父皇早就给你安排好了一切。”
骄世媛很是惊愕,两爪不自觉地抠进地面的岩石中,难道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她以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骄牡荨说的那套功法她知道,而且她还晓得一直以来骄牡荨都在修炼那套功法,可她却早早放弃了,所以一开始就是个错吗?
“如果你按着那套锻体之法修炼,在成年蜕皮之时,就会发现你的半金尾在向金尾蜕变,而想要成全金尾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当然前提是你得吃得了那个苦才行。”
“哈哈……,”骄世媛泣血大笑,深蓝色的泪珠滚落眼眶便凝结成珠:“原来他是爱我的,他是欢喜我的,”那一直以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又为了什么?
大笑之后,骄世媛含泪凝视着骄牡荨:“姐姐,我这一生都在给你找麻烦,临了了妹妹便让你顺心一回,”话音一落,她抬手拼尽最后一丝力道击向自己的天灵盖,“到到了上界,就就跟父皇说我我战死了,”她已无颜面对自己的过去,面对她敬爱的父皇。
骄牡荨转身闭上双目,两滴金色的泪珠滚落眼眶:“不患寡而患不均,为何只看表面呢?”
她一出壳,父皇就将他的皇冠取下戴在她的头上,问她重不重?
刚出壳的她还十分娇弱,被皇冠压得喘不过气,眼泪都下来了。可父皇让她把眼泪逼回去,极其严肃地跟懵懂无知的她说,“你是鲛人谷的皇,没有哭的权利。”
因为是鲛人皇,她完成了所有自己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无论多艰苦,她都撑了下来。就说那套龙族锻体之法,鲛人怎可与强悍的龙族相提并论?修炼的过程极为痛苦,骄世媛有放弃的权利,但她没有。
天生金尾,她引以为傲,但又深受其困。年少轻狂时,她也羡慕过骄世媛,想过要挣脱既定的命运,但每每刚动心思就被父皇扔进了深海历练。
“恭喜女皇,”银发银尾的娇欣掩不住面上的欢喜,急急赶来,跪伏在地:“谷中又有金尾殿下出世。”
她不来,骄牡荨也要去寻她,转身看向俯首作臣的娇欣,笑道:“本皇该恭喜你,”骄世媛的帐算完了,现在该轮到她了,“你说本皇该拿你如何?”
娇欣早就看到已经没了气息的骄世媛,今日孩子一出壳确定是金尾她就立刻来报,就是为了要告知众鲛她是金尾的生母,可现在看来骄牡荨早就没打算与她好过。
“你以为渔人之利是那么好得的?”骄牡荨走上前去,伸出右手一把掐住娇欣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这次的事你参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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