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她缓慢的抬起头来,定定地,神色幽怨的看着他,双目红肿得像核桃。
“这是怎么了?”他吓了一跳,连外套都来不及脱,就把手里的两大袋子东西直接一扔,疾步飞奔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还哭成熊猫眼了呢?”他紧张的捧起她的脸,心疼又焦急,“你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哭成这样?”
简清吟却不回答,只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她起身,开始脱他的外套。
季蔚然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你,你这是要干嘛?”
简清吟还是不理他,径直把他的外套脱了,扔到一边,然后又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季蔚然更懵了,“那个,亲爱的,咱能把事情说清楚再脱衣服不?”她这样搞得他很忐忑啊。还是他不在酒店的时候,有什么人来过了吗?
“不行。”简清吟终于开口了,气咻咻的继续解他的衬衣扣子,不耐烦的道,“伤哪儿了?赶紧让我看看。”
季蔚然有些明白她想要干什么了。他抓住了她的手,掩饰似的笑笑,“看什么?都看了好几年了,还没看够啊?来来来,还是先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吧……”
简清吟不耐烦的吼,“季蔚然,你给我老实点。”
季蔚然被她的河东狮吼给震住了,乖乖的站在那儿,满脸无奈的任她解扣子。既然她想知道,那就让她知道好了,反正,早晚她都会知道的。只是,到底是谁刺(蟹)激到了她?让她突然这么大反应?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茶几上的手机上。是什么人打过电话来了吗?
简清吟终于把他的衬衣完全解开了,然后,她看到了胸膛上的伤口。小小的圆形伤口,还未完全痊愈,他却没有包纱布,想必是不想太明显,让她发现。难怪这些日子,他总是穿黑色的衬衣,原来,是为了遮挡住受伤部位的异样。
她的眼泪又忍不住夺眶而出。“季蔚然,你怎么这么傻!”她喃喃地说着,将脸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季蔚然眸光一闪,敢情,她哭了一个下午,就是为了这事?
叹了口气,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伸手抚摸她的发丝,道,“傻丫头,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这不好好的嘛。”
简清吟吸着鼻子,“对不起,我要是早知道……”
季蔚然笑,“要是早知道我挨了一枪,你就不作了,乖乖的给我做老婆了?”
简清吟红着脸,不说话。
“傻瓜。”季蔚然吻着她的头发,“没有苦,哪有甜?没有受过伤,哪里知道爱之深?我不但要你的身体,还要你的人,你的心,你的爱,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因为感动和愧疚,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她拼命的点头,眼睛又浮上一层雾气。好在,她明白得还不算太晚。“季蔚然。”她喃喃地道,“我何德何能?”换得他这样对她?
季蔚然笑了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打趣道,“知道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吧?以后别老是三心二意的,老想着怎么逃怎么躲了知道吗?”
“知道了。”她羞赧,微微垂下了头。的确是她的福气,能遇上这么好一个男人。这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人能这样掏心掏肺毫无保留的爱她了。
有他,真好。这一刻,心从未有过的满足。
季蔚然唇角一弯,拍拍她的后背,“我去找前台送点冰块来给你敷敷,你看你这双眼,都成什么样子了,难看死了。”他故意嫌弃道。
简清吟白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
季蔚然给前台打完电话,走过来拉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知道我中枪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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