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强拥她的那个微冷的晚上,她为了挣开他的怀抱居然发狠地用额头撞击他的下巴,当时觉得自己的下巴差点脱臼,大概是被她惊人的壮举给震住了,他竟然也没感觉到疼,反而有些担心她把自己给撞坏了。
包馨儿,绝对是一个对自己下得去狠手的女人,让他更加肯定这一点的便是昨天晚上,她丝毫不迟疑地拿着刀子划自己的手腕。
失去知觉?真是异想天开,难道她不知道事后照样会痛吗?
大手上移至额头,齐阎探了探她的额温,还有些发烫。当听到她高烧39度8时,他吓了一跳,这女人真不会照顾自己,烧成那样,她就没感觉么?
还傻乎乎地跟着阎玉川去赴宴,该聪明时反糊涂,阎玉川那个家伙两面三刀,稍稍用点心思,便可看清伪装下的真实面孔,可是她却被那张看似温柔的脸瞒骗得扎扎实实。
温柔,是齐阎跟阎玉川学的,可惜,他做不到像阎玉川那样对每一个女人温柔,更做不到时时刻刻保持温柔的一面。
床头柜上纱布与勾兑好的酒精是齐阎进病房时带进来的,他深深地凝着包馨儿,眸底漾起一抹如波纹般细腻而温柔的暗光,一伸手,向下卷了卷被单,修长的手指弹开包馨儿的衣领,将完整如天鹅般的白颈裸露出来,拿过蘸了酒精的纱布细细擦拭,为她降体温。
纱布掠过她性感精致的锁骨时,喉结不由得滚动一下,他一伸另一只手,又解开了几粒扣子,衣襟向两边拂开。
身材性感火辣的女人他见过得太多,用齐阔的话说,这女人真的是“清汤寡水”,不过她整个人是娇小的,丰腴比例也算得上完美,胸衣勾勒出的沟壑不深倒也吸人眼球。
食指一伸,他却犹豫了,目光停留几秒,阖上她的衣襟,快速地系住了钮扣。
虽然他要的是一个可以承欢的女人,很想情不自禁要了他,但还是因为那张处在高烧中过分苍白的脸而犹豫了。
看来今夜注定是要难捱……
执起她嫩白的葇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夹住她葱段般透白的纤指,另一手捏着纱布在她粉嫩的掌心内慢慢地打着圈。
病中的包馨儿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知觉,齐阎用酒精为她降温的过程中,她的羽睫不曾颤动一下。
他忽然有些自责,记忆中,他没有主动关心过任何一个女人,包括自己的母亲,他很少生病,不,应该说,他一直病着,却不曾被这些头疼脑热烦扰过,他身边没有固定的女人,虽然他学过医,对人的身体很熟悉,但他想象不到女人的身体会这么脆弱。
记忆深处的那个美丽女人似乎不怕疼,刀划在手臂上也只是轻轻皱下眉头,她的手法很高明,伤口工整却不深,更不会去割自己手腕处的动脉。
掀开床尾的被单,齐阎蹙起了眉头,大掌一伸握住她纤白的玉足,拇指轻柔地抚着那青肿的细小脚趾,眼底一抹暗涌一闪而过,迅猛地滑进心底深处,竟泛起了一丝连他自己都形容不清楚的情愫——心疼。
纱布在她的足心轻轻划动,他小心翼翼握着她的小脚,换另一脚时,足踝处一条闪光的脚链吸引了他,早前,他就发现她脚踝上戴着一条非常漂亮的链子,尤其在晚上,闪着明晃晃光亮的样子映衬着她的足踝纤细柔美,不过他却从没细看过这条链子。
这是一条白金脚链,一对亲吻在一起的小鱼看上去挺有意思的,脚链的每一次凸起都是圆润的,估计是怕弄伤她细嫩的肌肤。
相比佩戴一身的首饰,齐阎倒喜欢女人身上干干净净的,像包馨儿这样,肌肤瓷白无瑕,最好什么也不要戴。
医用酒精的味道不比红酒香醇,有些刺鼻,却很好地将她身上馥郁的鸢尾香释放了出来,芬芳的气息盈满整个空间,越来越浓厚,越来越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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