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
“我脑子确实坏掉了,不然不会深更半夜给你送药。”取下一粒避孕药、一粒止痛片、两粒安定,放在从便利店买来的空杯子里,他接着说,“你要是没力气下来,我给你送上去好了。”
包馨儿噌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搂着抱枕,抓着手机,颤颤巍巍地冲到窗台前,透过缝隙,只见庭院外停着一辆暗调的越野车,回味着他刚才温柔好听的话语,想这一通电话的功夫,他居然从药店买了药到这里,给她送来……
心里不经意窜过一堆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感觉,纷纷乱乱交织在一起,感动,害怕,窝心……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你……”她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是不是害怕见到我?”齐阎问了一句,从上一次放她离开自己的住所,今天见她这两次,她的眼底多了一丝明显的恐惧。到底是一个脆弱不经事的小女人,他只是将她摁在水里几分钟,居然让她落下的心里阴影。
齐阎下车,邃蓝的目光暗波涌动,深深地锁定在那扇窗上,一抹模糊不清的娇小身影落入他的深邃眸底,如此之近,又如此之远,深深吸一口空气,却没有嗅到那股芬芳馥郁的气息,那怕是一丝,都没有。
怀里的抱枕滑落在地,包馨儿拱着腰抽痛地捂着自己的小腹,像一只大虾米似地无力地靠在帘布上,窥视着夜色笼罩下男人英挺的身姿,庭院的华光斜落在他的身上,在半明半暗的映衬下,她清晰地看到那张冷漠的脸,俊逸惑人,仿佛他那双幽蓝的眸光透着暖阳般的温柔,强势地穿越进她的眸,令心底的惶恐化作一缕暖流悄悄地拂去这长时间以来的凄凉与无助。
她没有回答是与不是,眼里慢慢浮现的是对未来人生的无望,嗓音低低,故作淡然——
“齐阎,一来我没必要怕你,二来我是利伟文的女人,他娶不娶我,我都是他的女人。所以,我不值得、也不需要你对我这般好。”
齐阎知道她此刻正在注视着自己,冲那个方向,他似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勾起唇角,轻柔一笑,将两个杯子放在邮筒上,低沉动听的嗓音再度漾进包馨儿的耳朵里——
“如果不想利伟文发现邮筒上多了东西,就下来把药吃了,还有这杯热饮,也是我特地为你买的。”
颀长伟岸的身影随着车门的关上,消失在夜色中,接着,暗调的汽车缓缓离去……
——————
卧室内的窗帘厚重,包馨儿一觉醒来以为天还没有亮,拿过手机一看,木然觉得时光倒流了几个小时,然而看到日期时,才知自己竟睡了一天一夜。
不消说,齐阎给她拿的药还真管用,以往她会被痛经折磨两三天。
手机上有两通未接电话与两条短讯,查看未接电话是杨红英的,包馨儿马上回了过去,告诉她自己在利伟文家里,让她放心,又交待了几句话才将电话挂断。
然而在看到两条短讯的内容时,包馨儿心底窜过一抹愕然——
“衣服合全身么?我目测过也摸过,应该是你的尺寸。”
“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女人来月经的时候最好不要吃凉性的东西,那就中餐吧,东方之珠饭店的汤羹不错,但不如我家厨子煲得好。”
齐阎来过?她首先想到了这个,心跳不由得急促起来,将床头灯调到最亮,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发现床的另一边是已经叠放整齐的衣服,最上层是黑色的蕾丝内衣,旁边还有一包未开封的卫生巾。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穿上齐阎为她准备好的衣服,大小确实很合身,只是白色的裙子配黑色的内衣有些透,他摸过自己?车上那次?对着镜子,抬手抚了下发烫的脸颊,仿佛镜子的那端有一双邃蓝的眸子似蕴藏着一个妙的无底洞正盯着自己看,猛然跌了进去,可是周围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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