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狠狠地揪着,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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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阎与包馨儿回到龙景庄园已经过了饭点,由于二人都没有进餐,齐阎吩咐厨房热了两道菜,每晚都有的参汤,一个星期内几乎不重样。
只要齐阎回来用餐,基本上都是他亲自为包馨儿盛汤,但是今晚,他自顾自吃着,更没有为包馨儿夹菜,快速用完餐,起身便走了。
包馨儿吃得慢些,这么久以来,始终不习惯用筷子夹菜、夹米粒,看着齐阎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秀眉拧紧,不由得想起在车上他狠力地戳着她的心口问的话——
“你这里装的是杨红英,包易斯,包家的一切人与事,有我的位置吗?嗯?”
“在想什么?”齐谭见包馨儿愣神地看着齐阎离开的方向,好地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包馨儿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冲齐谭淡淡一笑,低下头,往嘴里扒饭。
齐谭也在琢磨着外孙的行为为何怪怪的,说他生了包馨儿的气冷脸走了,可是用餐时,齐阎的视线与心思根本没有在饭菜上,而是不露声色地紧盯着身旁的女人,欲言又止。
“因为娱乐报的头条,闹不愉快了?”齐谭轻声问,报纸上那则“强扭的瓜不甜”,当真是一把隐形的利剑,戳中了齐阎的痛处。
闻言,包馨儿轻蹙秀眉探向齐谭那双睿智精明的眸,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都是事实,我不懂齐阎为什么会那么叫真。”
齐谭一愣,这丫头倒是坦然,难道她看不出外孙对她动了情,所以才会去纠结那则报道的吗?
不过齐谭老谋深算,反问了一句,“有一句话叫日久生情,我的外孙那么优秀,你喜欢他吗?”
包馨儿小脸微显羞涩,“外祖父,你真八卦。”
看着包馨儿的反应,齐谭眼底的笑纹漾开,“等会儿我来教你‘喜欢’这二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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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龙景庄园此刻的平淡温馨相比,包家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包母包扎完伤口,看着坐在病榻上的儿子一言不发,茶饭不思,心里简直窝火的要命,见包傅舍出去接电话,她拉了把椅子坐在榻边,拉过儿子的大手,握在手心里,抹起了老泪——
“六年前你捡来那小蹄子当媳妇养,尽心尽力地栽培她,到头来呢?她捡高枝走了,我早就说这小贱人就就只会狐媚男人,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你信了吧,今天你母亲我差点被她害死,还有上一次,我差点被那帮王八蛋吊死,你倒好,傻不拉几替她挡硫酸,你怎么不拿脸挡!我生你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啊……”
包易斯看着自己的母亲,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抽出手拍着她的手背,叹了口气,“母亲,您五十多岁的人,做事怎么还这么冲动呢?您若真毁了馨儿的脸,心痛的是儿子,到时就算我不能拿您怎么样,可是我们整个包家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您明白吗?”
“大不了,我把命赔给她,也不能眼睁睁看你再被那小贱人祸害!”包母义愤填膺。
“您为什么就这么不喜欢馨儿呢?六年了,如今她已不在我身边,您总该告诉我理由了吧?”这个问题困扰了包易斯六年,她总觉得母亲有事瞒着他。
包母神色万分委屈,抬手摸着额头的纱布,别过头看向门口,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母亲,您到底有什么苦衷,就这么不方便告诉我?”包易斯每每问及这个问题,包母便是这副神情。
包母思虑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将实情告诉儿子,刚要张口,阎玉佳随着包傅舍一起走进病房。
“易斯,我刚得知你出事了,身上的伤严重吗?”阎玉佳放下果篮,大步走到包易斯跟前,心疼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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