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样子!”洛偃无奈,“还以为你在宫里学会了些规矩呢。”
“宫里这些天都要把我憋死了,”明珏撇嘴,不屑道,“有话快说!”
“你可知为何我突然要把你迁在户部?”洛偃正色,递给她六部名单,“这些都是六部四品以上的大员,画了红框的,是我这些日子留心观察依傍长孙元月的人,你日后再六部走动,好好留心,有什么马脚,尽可能叫他露出来。”
“三哥的意思,”明珏即刻来了兴致,“三哥是要寻他们的错处,打压一下?”
“他的气势再不打压,恐怕天下只知右相,不知皇帝!”洛偃眼中泛起一丝恨意,不过也只是一瞬,“你身在户部,那尚书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跟着他,与你有益,且户部事关社稷,不可疏忽,你要留心学着。”
“我记下了,三哥的事情,就是我明珏的事情。”明珏将名册揣在怀中,“那没旁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又要走?”洛偃横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一脸戏虐,“看来在你心中,长平分量不轻啊!”
“三哥说哪里话?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他而已。”明珏恼羞成怒,抬腿就要出去,洛偃急急忙忙过去拦下,“眼下还有另外一样重要的事情,长平年前就要离京,恐怕等不得他伤好,若是有什么人意欲谋害,他又是只会冒失不能自保的主,我的意思是,叫你的人暗地里送他过去,别叫人有了可乘之机。”
“三哥是说,有人不愿?”明珏心中颤栗,“已经被贬巴蜀了,还要怎样?”
“却不单单是这一样,巴蜀远离京师,又在边境,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还有些江湖流派暗中操控,恐怕有人不愿听任朝廷管束,所以,此行一定要留心,至于到了那边,自然有人接应,就无需咱们费心。”
明珏只以为洛偃要长平离开京城只是为了他远离这些纷争,却不想巴蜀那边更是千难万险,心里更是着急,“那就叫他过了年养好了身子再走也不迟啊!”
“等过了年?”洛偃无奈,“那时候朕案头弹劾的折子估计要有三尺高了。”
“好吧,”明珏无奈,“大不了我亲自送他!”
“万万不可,”洛偃即刻挡住他这样的势头,“你是我身边最为信任的人,何况他是知道你身份底细的人,若是你有丝毫不测,那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好,我记下了。”明珏依言点头,才想起方才出去的一群将领,“三哥同这些将士商议良久,是有军事要起吗?”
“边城将士回来诉职的,不过今年看来,并不安稳。”洛偃叹口气,“过了年,户部兵部也该打算起来了。”
“什么?”明珏惊慌,“是有人要挑起战事吗?”
“你可知从前护部?”洛偃返回案头取出一卷书信递过来,“这是将士的信件,都是请战出关的,我压了整整一年,只是不想新朝初立,就起战事,只是现下看来,人家是等不及了。”
明珏略一思索,“护部不过是边疆部族,从前墨朝昏晕无能,才叫护部自立为国,不过哀帝也就默默的认了这桩事,甚至还荒唐的送上了贺礼,所以这些年边境还算安稳,怎么到了我朝,反而不好了?”
“安稳?”洛偃怒从中来,“什么安稳?不过是放任他烧杀抢掠不管不顾罢了,边境百姓几乎成了护部的奴隶,我朝初建,便派了将士官兵,加强了管辖,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没了法子,屡屡前来骚扰,好在有将士日夜看守,没出什么岔子,不想前几日,竟然敢派使臣前来,要朕恩赏他们今年的朝贡!真是放肆之极!”
“竟有这样的事情?”明珏惊叹,“那三哥打算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洛偃负手而立,“那使臣已经被我看管起来,不许他离京半步,什么消息也不得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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