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妹妹大可不必疑心,有我的信件在,他们无不效命的。”郁歌浅笑,“公主那里若有可用之才,妹妹也要记得向公主引荐到我父亲名下,定不负人才。”
她有她的打算,她培植羽翼,本就该步入朝堂,既然她可以相帮,自然要助她一臂之力,想来,她不会拒绝,果然,辛夷笑着点头,“不过是公主造福百姓的心意,若是真有姐姐相助,辛夷代公主谢过了。”
郁歌见她答应,扶着娉婷的手起身,一壁问道,“陛下可回了肱景殿?”
“并没有,还在凤仪殿陪着皇后娘娘呢。”娉婷答道,“小姐是要去问安吗?”
“时候不早了,也该去凤仪殿请礼问安了,韦妃娘娘跪了那样久,可怜见的,该去求求情了。”郁歌同辛夷道别,“我可不比妹妹,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子,哪里也不许去,每日里躺着都乏。”
“姐姐,”听她说去为韦妃求情,辛夷大惑不解,忙起身拦住,“有这样的快事折磨她,姐姐何必去求情?若是真因为姐姐的言语陛下宽恕了那人,你我姐妹岂不是得不偿失?”
“妹妹终究是想的简单,方才我已经说过了,陛下便是生气,也绝不会真的处置韦家的人,如今韦妃受多少委屈,也不过是陛下故意做给朝臣和后宫看的,既然他是做做样子,我不如就陪他演下去,为韦家求情,叫陛下宽慰韦妃,饶恕她哥哥,卖给韦家一个人情,还愁着韦妃不会感恩戴德吗?”她的眼睛清冷中的算计叫辛夷害怕,这个女人太理智,太精明,便是母后还活着,也恐怕不能看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是自己的敌人。
“再说了,有十二万兵马同长孙元月对阵,我父亲,也该偷笑许久吧。”郁歌放开她的手,“妹妹好好养着身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姐姐绝不会瞒着妹妹的。”
“那姐姐去的路上也慢些,”辛夷叫缨容换了手炉给郁歌带上,“天寒地冻的,过会儿走夜路可要当心。”
“我记得,你快回去歇着。”郁歌扶着娉婷的手出了殿门,缨容默默的收着茶盏,看起来却并不欢喜,辛夷笑她,“怎么一盏茶的功夫,你竟然难过起来了?”
“小主,奴婢有什么不高兴,也一定是为了小主,小主怎么却笑话奴婢。”缨容嘟嘴不满,鬓边的一朵绒花都给气掉了。
“怎么?我这里有什么叫你不满的了?”辛夷哑口失笑,小丫头看来是留心眼了啊。
“就是因为今天韦妃没了脸面,尚宫局才补足了小主的吃穿用度,若是韦妃娘娘又得了势,哪里会饶过咱们?她哥哥又是兵马都督,若是上了沙场再立了战功,可不是要得意到天上去,到时候小皇子生下来,更是要受她的气。”缨容嘟囔,“卢贵人说去求情小主就叫她去了,也真是放心,小主难道忘了,从前她对韦妃娘娘,也是态度极其暧昧的,谁知道她究竟向着谁?”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辛夷浅笑,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有些仇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况且以郁歌的风骨,若是她真的要对她不利,也一定不会这样费尽周折的迎合掩饰,缨容确实是多想了,“放心,卢贵人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说,若是卢姐姐真的做什么,咱们哪里能拦得住呢。”
言罢,招手叫临武进来,“东西了点清了?别多得了人家的。”
“怎么会?”临武躬身,“东西已经点清,都收去了库房,奴才都做了记档,要几个妥帖的人看管起来了。”
“吃穿用物上多留心些就是了,过会儿请苏太医过来瞧瞧,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即刻丢出去。”
“是,奴才记下。”临武躬身出去,辛夷用一盏阿胶红枣便宽衣躺下,腹中的动静越来越大,如今她能安稳坐着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已经快到腊月,那白雪漫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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