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那次被他撞破之后,妻子非但没有注重收敛,竟还好似从此再没了顾忌一般,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开始当着他的面对猫好。
更叫人无奈的是,这一切,在她口中还有着一个极充分的理由——阿渊送的,理应要好生照料。
想到这里,吴景明看向了儿子。
吴恙装作不知,低头吃菜。
父亲大抵是因为母亲对猫太好,因此觉得自己这个丈夫被忽略了。
对此他也感同身受。
毕竟大过节的,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那只鸟,忘恩负义到连家都不知回一趟,半点问候都没有,被忽略的如此彻底,他又说什么了?
但能在镇国公府里过节,应当也挺好的。
听闻镇国公世子许缙,在吃食之上尤为讲究,并非是如他们这等世家一般讲究精细妥当,养生清淡,而是单纯讲究好吃与否——是以,镇国公府上厨子的手艺皆是一等一的好。
这一点,从许姑娘先前带给他的那些点心上便能看得出来了。
这般想着,吴恙突然有些不争气地羡慕起了可以光明正大住在镇国公府蹭吃喝的大鸟。
且提到可口的吃食——
许姑娘怎还不请他去清风楼吃饭?
这些时日,他甚至特意将饭点延后了半个时辰,生怕她突然叫人传信。
照这么等下去,在离京之前他怕是都等不到她的邀请了。
也罢。
想他堂堂定南王世孙,也不是会在乎这一两顿饭的人。
这个想法在心中刚落音没多久,少年心底又有一道声音压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他想了想,清风楼的饭菜的确好吃,在乎一下也是值得的。
既然许姑娘不请他,那他请许姑娘去吃好了。
至于理由?
如今天目在镇国公府住着,许姑娘也不肯收照料费,他这个做主人的总得表示一下感谢才算合乎礼仪吧。
午宴后,吴恙便使人去送了信。
许明意将小五送来的字条展开,不禁有些讶然。
吴恙邀她明日去清风楼——
她是想去的。
且先前是她答应的要请客,对方都主动开口了,她若不去,岂不显得怕花银子?
可方才宫里才来人传了信,皇后娘娘召她明日一早进宫说话。
想了想,许明意进了书房提笔回信。
小半个时辰之后,天目带着信回到了定南王府。
吴恙刚陪着吃了酒满肚子牢骚的父亲下完棋,刚回到院中,就见大鸟蹲在堂中的椅子上等着他。
吴恙走过去,将大鸟脚上绑着的字条取下。
是许姑娘的回信。
信中同他约定了具体的时辰,明日晚间酉时。
见主人看罢了信,来时被许明时喂的太饱的天目无意多留,抖抖翅膀正要飞走时,却忽然被吴恙一把抓住。
“等等——”
对大鸟将回家当作公事公办一般的冷漠无情吴恙已经习以为常,但他方才好像闻到了十分熟悉的香气。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少年抓着大鸟闻了闻。
或是少年的举动太过古怪,天目茫然瞪着眼睛与之对视着——主人要对它做什么?
吴恙又将鸟凑近闻了闻,好一会儿才松开。
确实没错。
天目身上的香气同许姑娘身上的一模一样。
许姑娘总不至于要给一只鸟熏同自己一样的香吧?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许姑娘抱天目了。
且应当还不止一次
见大鸟一脸惊疑不定地走了出去,那一步三回头的眼神里仿佛在印证着“主人是不是有病”的模样,吴恙的眉越皱越紧。
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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