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当心!”有大臣惊呼出声。
“父亲!”
镇国公咬着牙忍着痛,高声道:“快!护送陛下往前殿去!那里便于羽林军和缉事卫前往接应护驾!”
看着老人负伤,庆明帝作出惊心痛心之色:“国公随朕一同走!”
“陛下乃一国之君,断不可有丝毫差池!此处自有老臣来拖着,陛下快走!”镇国公应对着刺客招招毙命的攻势,无暇回头去看,也顾不上去在意肩上的伤势。
“国公说得没错,陛下当以大局为重啊!”
“陛下”
“快扶陛下往前殿去!”
众大臣劝说着,又替不愿离去的皇帝拿了主意。
皇上显然是惦记着兵符,还想在镇国公面前表仁君之风,那这白脸便只有他们来唱了。
庆明帝在众大臣和暗卫的拥簇护送下沿着环廊离去。
“拦住狗昏君!”
有刺客高声喊着,立时有数人飞身追来。
侍卫与暗卫拔剑护着庆明帝边打边往后退。
有不知是刺客还是侍卫的鲜血飞溅到了庆明帝脸上,他咬紧了牙关,于人群中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镇国公的方向。
老人头上的官帽已不知所踪,花白发髻散乱,在几名黑衣人的围攻下节节败退着,高大的背影狼狈不堪。
所谓英雄也有迟暮时,国公到底是老了——
却仍旧还是这般不服老爱逞能
庆明帝收回视线,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若许启唯当真有幸死在这场刺杀中,倒是再好不过,且也算是死得其所,尚能得一个美名,待他拿到兵权后,倒是可以考虑留许家后人一条活路
“父亲!父亲!”
四处宫人惊散着往前殿逃去间,一道着墨绿官袍的圆润身影却是逃了一半后又跑了回来。
“你来作甚,快给老子滚远些!”
四下混乱到了极点,有官员虽留意到许缙未有跟上,却也无暇去顾及。
此时莫说其他了,他们今日若能护得皇上安全,那便是烧高香了!
众人护着皇帝逃往前殿去的路上并不顺利,那些刺客人数虽不算多,却个个身手惊人,且出手狠绝,一路纠缠间,甚至有一人破了暗卫的防守,手中长剑直冲了庆明帝而去。
生死攸关间,庆明帝瞳孔收缩,猛地抓过扶着自己的一名官员挡在了身前。
“噗嗤——”
利刃没入血肉。
庆明帝怔怔低头,只见那锋利的带血剑尖刺破了身前之人的身躯,正抵在自己身前。
这间隙,两名暗卫已取了那刺客性命。
那名官员也随之倒在了地上,瞪大的双目定在了庆明帝身上。
其他大臣们皆心惊不已。
那是吏部侍郎方居成,去年刚升任的吏部侍郎,据说暗中得了夏廷贞的提拔——
此人方才一直护在皇上身侧,多半应是存了想要接机表忠心c将功折罪的心思,以免去受夏廷贞之事波及。
可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这将功折罪却是需拿命来换的
太庙中所正经历之事只在此处一角发生,厮杀鲜血波及不到蔚蓝天际,金色秋阳依旧安然高悬,俯视着一切。
离了皇宫范围的京城各处街道亦算平静。
同一刻,同样看似平静的镇国公府,熹园中,着檀色束袖衣袍,墨发拿湖蓝色缎带高束在头顶的少女大步由卧房而出,在外堂中坐下,扫了一眼滴漏,道:“让朱叔进来。”
阿珠应声“是”,快步走了出去。
少女坐在椅中,拿起茶几上的一卷图纸展开。
“姑娘——”朱秀正色行礼。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许明意手指点在茶几上的图纸上方几处,交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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