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宽……” 听到这里王七麟、谢蛤蟆、徐大猛然站了起来,八喵也站了起来,学人的样子用两条腿撑地站直了身躯。 正趴在地上吐舌头的九六不知道怎么回事,茫然的看看王七麟又看看八喵。 八喵用尾巴撑地站稳然后去拉九六:快起来快起来,没看见爹他们都起来了吗? 陈氏母子吓一跳,纷纷又是惊恐又是迷茫的看向几人。 王七麟对徐大说道:“天上神仙有许难,不须超度要登坛。一朝遇著真消息,方信人间路险宽——这是哪一首名诗吗?” 徐大摇头道:“只从广难老和尚口中听过。” 王七麟也记得他们从那老和尚口中听过。 当时谢蛤蟆巧使计谋在大苇河面上弄出一群鬼,以鬼呼唤,逼广难入河,当时广难便是唱了这样一首佛偈后入水。 如今,他竟然在百里之外的罗坝县又听到了! 王七麟对陈氏母子说道:“这段佛偈——就是歌谣,是晚上会出现的木头婆娘唱的?” 母子两人一起点头说是。 王七麟道:“走吧,我们去你家看看。” 陈家在县城里头一栋小宅子,位于中心区域一条巷子深处。 这位置很不错,巷子两侧多有二三层的楼房,像陈家这样的寻常院落不多。 陈家宅子有些破落,但收拾干净,门口屋檐上挂着一块铁牌,上面有因为风吹雨打而褪色的四个字:烈士徇名。 徐大看到牌子下意识问道:“你们家里有亲人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英烈?” 陈氏苦涩一笑,说道:“没有,不过多年前蜀地闹水患,有一伙贼人盘踞其中,朝廷派遣水师去剿灭他们,我公公和我男人被征调做民夫,给他们运送粮草。” “结果他们剿匪中有一次遇到陷阱,兵勇们或被杀或被擒,当时我公公和我男人也被擒拿了。” “但贼人对民夫看管不严,有一夜恰好朝廷大军猛攻贼人水寨,我公公和我男人等民夫逃了出来,他们没有逃走,而是打开牢狱救出兵勇。” “里应外合之下,贼人被剿灭,我公公和我男人等民夫被贼人给堵住,最终全死在屠刀下。” “朝廷得知真相后感慨民夫们的忠勇,给我家送来了这样一块门牌。” 听完他的话,谢蛤蟆点点头道:“果真是烈士徇名。” 他指向斑驳的牌子说道:“你家遇上的那木头老婆娘会一些妖邪手段,她应当是想要害你儿子,但几次到来都被这牌子给挡住了,所以一直未能得手。” 四人进屋去看了看,院子有鸡鸭但收拾干净: 南边一块地方用竹子做篱笆圈起了一小块土地种了蔬菜,大院里的晾衣绳上挂着一些浣洗的粗布,屋子里有织布机,很寻常的荆楚民家。 屋子里没什么问题,他们又出了门。 王七麟指了指门上的铁牌说道:“陈氏,你只要保住这牌子没事,那你儿子的安全就不会有事。那木头婆娘应该就是个孤魂野鬼之流想要吓人,让陈尚夜里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就好。” 陈氏一怔,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大人们……” 王七麟说道:“我们还要去你们的古籍乡查点事,差不多三两天后会回来,到时候若是那孤魂野鬼还没有走,我会亲自出手驱逐它。” 临走之前他又递给陈氏一张符箓:“这是蜃炭镇秽符,可以驱鬼辟邪,你将它贴在门内,这样就更不必害怕孤魂野鬼了。” 陈氏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敢开口,她接走符箓后连连道谢,目送着四人离去。 四人身影消失,她搬来凳子小心翼翼的将符箓贴在屋门上头。 太阳西斜,夜幕将近。 街头忽然有人家失火,左右邻舍都赶紧拎着水桶去救火。 陈氏是热心人也去帮忙,陈尚淡淡的说道:“这火是真火还是假火?事实上外面真的是着火吗?或许一切都是假的。” 听到这话陈氏大怒:“我看你是魔怔了,这火还有假的?你老老实实呆在床上,娘去帮忙。”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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