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还不快说,是不是你帮夏蝉销的赃!”
    宴席中间跪着一个年级不大的小厮,长得倒还算是干净,只是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显然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回大少爷的话,前些日子,奴才确实是替荷香院的夏蝉姑娘跑了一趟当铺,典当了一些东西,但荷香院经常拿东西出来典当,大家都习以为常,奴才不知道那是赃物啊!”
    李沉毅逼近一步:“夏蝉这贱婢让你帮她典当了什么?”
    “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是些衣服卧具....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来福的声音都激动起来:“夏蝉姑娘很神秘的掏出一个包裹让奴才好好交与当铺的掌柜,料想荷香院也拿不出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奴才当时也没当回事,就替她跑了一趟,哪里知道当铺掌柜看了包裹里的东西脸色都变了一变,然后跟奴才说,这包裹里的东西只能当死当,不能赎回,必须让东西的原主给他写一张票据,证明这东西是她的并且永不顶当赎回。奴才好奇,就问掌柜这东西值多少银子,掌柜掂量了一下,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奴才一惊,没想到这小包裹里的东西竟能卖上五十两....奴才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五十两,那是整整五十两啊!”
    “哈哈!”
    虽然气氛很严肃,但轩内的宾客还是被来福夸张的表情和没见过市面的样子逗笑了。
    李沉毅也忍住笑,踹了来福一脚:“没见识的奴才,如果真是那物件,岂止卖五十两?恐怕五万两都卖得!”
    “五万两?”来福真的傻了眼,呆怔在原地。
    众人看他那傻傻的模样,更加忍俊不禁。
    李宛宁心里冷笑:没想到这来福还是个会演戏的,要知道这些小厮最是好事,怎么可能典当了东西拿银票回来时不翻看?没准还会私下里和当铺掌柜勾结,昧下几成银子,这是她当年在四王府掌家的时候得到的经验——没有奴才是不贪心,不私下克扣银子的。
    檀无心捏着酒杯,面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显然也没被来福骗到,不过他才懒得拆穿,因为他很想看李家三小姐倒霉的样子,想到这,他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那娇小的女人。
    为什么自己说到诛杀陆家余孽时,她会如此气愤,难道她和京城里的陆家有什么关系?一个十几岁的庶女竟会扮猪吃老虎,把几个大人耍的团团转,没想到在洛阳李家还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人....檀无心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对她起了百分之百的好奇。
    这边李长浩沉声道:“来福我且问你,你可回来管夏蝉讨要了票据?”
    来福恭敬地道:“奴才听掌柜这么说就没敢怠慢,跑回府时夏蝉姑娘尚在角门等着奴才,可怜当时正下得大雨,夏蝉姑娘的衣服都淋湿了一半...”
    “哼!下着大雨还在角门苦等,可见这包裹里的东西有多贵重,夏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
    李沉毅捏紧拳头,狠狠地道。
    “沉毅你别插话,让他继续说。”久不言语的韦晟智突然开口,他一直静静关注事态的发展,在心底他是不希望李宛宁获罪的,毕竟一个戴罪之身,做他的小妾也不光彩。
    李老夫人也急道:“来福,你快说,夏蝉到底给没给你票据?”
    “回老夫人,奴才将掌柜的话转达给夏蝉姑娘后,夏蝉姑娘转身跑进了院子,没多一会就拿出一张票据交给奴才,让奴才一定好好的交给掌柜。”
    李长浩严肃地道:“你可看见那票据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众人听到这,都紧张地竖起耳朵。
    “奴才不认字,实在不知道写的是谁的名字,只不过奴才将这当票交给掌柜后,掌柜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交给奴才一个锦盒,说银票都放在锦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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