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你看我如今快乐么?”随后拉开门,走了。
亦菱怔怔地盯着皇甫祾的空酒杯,觉得酒杯置于桌面上发出的“叮”的声响同门关上时的“砰”的一声交织在一处,在屋内回响不绝。
你看我如今快乐么?
答案不言而喻。
亦菱离开的时候,从楼梯上走下来,经过一楼大堂时听到有许多人在议论宁国最近发生的事。
“……都修好了,我们家住在那边的亲戚说最近的雨基本上不下了,朝廷赈灾的粮食也都分到各家各户了,他们现在就等水一退了,还能赶回田里去种点晚熟的庄稼。”
“唉,我三伯家就没那么好了,他是做茶叶生意的,这一场大水把茶园都淹了,今年的供货肯定得断。”
“是啊,唉——!”又一人叹道,“你们说,今年的天灾咋就这么多呢?听说前几日,咱们大将军率领将士们去城外的山上运山石,结果被一场大雨引发的突如其来山崩给砸的全军覆没啊!当时情形那叫一个惨烈啊!”
“切!你亲眼看见了?”另一个不屑地说道。
“嘿嘿……听说的、听说的。不过,据说……”那人压低声音,“大将军还活着,而且竟然安然无恙!你们说这事儿怪不怪?”
“是挺怪的,此事不小,皇上会不会治大将军的罪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得更起劲儿了。亦菱面无表情地从他们桌子旁边走过。听他们的议论,似乎镇国大将军已经被革职的事情还没有传到市井之中。至于认为山崩那件事是她干的,哼,反正她都要走了,什么名声名誉的,也就都不在乎了,百姓们爱怎么想爱怎么议论,就由着他们去吧。
亦菱走进忆安阁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落在屋门口石阶上的一只鸽子,鸽子的左腿上绑着卷起来的字条。亦菱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知道自己今天为何感到怪怪的了,过去的一段时间,那些她派出去的濯玉宫女弟子总会时不时地出现在忆安阁内,给她报信,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忆安阁一直很安静,那些女弟子再没出现过。而这只鸽子,她认得,正是濯玉宫的信鸽。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亦菱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把鸽子腿上绑着的字条解下来,展开一看。
却尘,速归。
却尘在濯玉宫的暗语里代表危险之意。
危险,速归。
濯玉宫有危险?亦菱顿时感到一种紧迫,她快步走入忆安阁内,随后一顿,又快步走了出来,在府院内的小径上寻得一个家丁,张口就问张管家在哪里,随后那家丁话音未落,她便闪身不见了身影。
亦菱在乐道堂前厅找到了张政。张政一看亦菱匆匆而来,便觉得可能是回夏国的事情有变,果不其然,亦菱对他道:“所有人都安排好了?”
张政道:“是的,殿下,该遣散的人下官都已经遣散了,其余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随殿下离开。”
亦菱点头道:“好,你先带他们走。”
张政惊道:“殿下不打算走了?”他潜伏在将军府大半年,左等右等,终于等到皇女殿下决定动身回夏国,这临走的时候突然变卦了,他心里颇为失望,有点难以接受。
“不,我也走。”亦菱说道,“只不过,我先不回夏国,而是去另一个地方处理一些事情,所以你先领众人离开这里,安全返回夏国。”
张政闻言点了点头,不用亦菱说他也明白,定是亦菱要去的地方不方便他们跟随,于是恭敬地道:“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会将众人安全带回夏国。只是,府上还有两位公子,下官不知该……”
亦菱闻言,顿时有点头大,她刚才光想到府内夏国的众人了,忘了还有容卿和皇甫祎这两人,她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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