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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尉黑着一张脸,踩着蹲在马车前的家丁的后背上就下了马车,随后一甩衣摆,阴着脸就进了府。周围的随从和守在冯府门口的家丁皆是低着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做错一点什么事,将老爷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冯太尉阴着脸一路进了前厅。前厅内,冯府的总管和几名管事都垂手而立,皆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冯太尉也不看几人,走到前厅的主位上坐下,一旁的总管连忙冲着一名管事使了个眼色,那名管事连忙上前双手奉上一盏茶。
冯太尉一挥手,朝服的衣袖将茶盏扫到了地上,哗啦啦地碎成一地的碎瓷片。那名奉茶的管事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其余几人皆是一惊。冯太尉怒道:“怎么回事?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管事都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总管左右看了看,随后轻叹口气,站出来说道:“老爷,昨晚的事,小的们尚未查清楚。”
“还没查清楚?!”冯太尉爆喝一声,愤怒地起身走到总管和众管事面前,一面快速地来回走着,一面指着众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一群废物!这么点破事儿就查不清楚?嗯?昨晚究竟是人是鬼?给我查!”
“呦!冯太尉冯大人这是要查什么啊?不妨说来让本殿下听听,本殿下也好出出主意帮帮忙不是?”一个清丽的女声骤然响起。
正在大骂管事们的冯太尉猛地顿住,随即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来人。
亦菱大摇大摆地走进前厅,身后跟着一群人,黑压压一片,将前厅的门口都堵住了。
一名家丁打扮的人费劲地从亦菱身后的人群中挤出来,诚惶诚恐、连滚带爬地扑过来,“老爷,老爷!这位自称是齐王的人突然闯入冯府,小的们拦都拦不住啊!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啊!”
冯太尉冷冷地扫了一眼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丁,并没有开口责骂,只是转而又盯着亦菱,语气颇有几分不客气地问道:“齐王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亦菱眸光一凛!冯太尉虽然之前就气焰嚣张,但是也不至于见了面连句客套话都不说,今天竟如此反常,如此有恃无恐,恐怕不止是因为昨晚冯府发生的事导致心情欠佳吧?
亦菱冷笑一声,“本殿下为何要来这里,冯太尉恐怕不会不知道吧?”
冯太尉亦是冷笑,“齐王殿下要做什么,本官怎么会知道?笑话!”
亦菱冷声道:“既然如此,本殿下就告诉你,昨晚有来路不明的刺客闯入了齐王府,后来都逃走了,本殿下的侍卫一路跟随,最后看到那些人进了冯太尉大人的府中!冯太尉大人,难道不需要给本殿下一个解释么?”
冯太尉闻言冷哼一声,“什么刺客,本官可不知道,齐王殿下莫要血口喷人!”
亦菱万分不屑地撇嘴一笑,“既然冯太尉大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可莫要怪本殿下不客气了!来人呐,搜!”
冯太尉双眼圆睁,怒喝道:“谁敢?!”
但是没有人搭理他,随着亦菱一声令下,跟随亦菱而来的一众人就像一阵风一样,呼的一声集体离开了前厅,向冯府各处四散开来。
冯太尉在后面气急败坏,直跳脚,“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拦住他们?!快去!”
不多时,亦菱和容卿、洛沉碧二人就落在了静儿昨晚所说的那个院落内。
院落位于冯府内院北部晚春楼的后面,没有名字,整座院落显得幽静至极。寒冬刚过,初春悄至,院落内一个不大的池塘内的冰雪早已化开,初春的阳光下闪动着粼粼的波光,池塘边几株垂柳长长的柳枝上,已经泛出嫩绿的新芽。庭院不大,其内仅有一座正房,两座厢房。
亦菱、容卿和洛沉碧三人将整个庭院和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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