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我几时要你去端药了?你莫要血口喷人!”说完还要抬脚踹那名宫女。
亦菱看不惯那朱嬷嬷嚣张歹毒的样子,上前一把拉住朱嬷嬷。用力向后一扯,朱嬷嬷冷不防被亦菱这么一扯,踉跄了几步,伸出去的脚也没有踹到那名可怜的宫女。朱嬷嬷回头正欲破口大骂,却见是齐王殿下。登时将冒到嗓子眼的话吞了回去。亦菱愤怒至极,也顾不上尊敬不尊敬宫里的老人,喝道:“放肆!太皇太妃面前竟敢如此撒野!”
谁知那朱嬷嬷闻言非但一点惧色没有,反而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齐王殿下,这罪名奴婢可担当不起啊!奴婢不过是教训教训不懂规矩的宫女,怎么能说是在太皇太妃面前撒野呢?”
亦菱闻言登时一怔。这朱嬷嬷显然没将皇祖母这位在宫中地位仅低于皇上的太皇太妃放在眼里!这朱嬷嬷恐怕真是当年冯太后身边的亲信!
正在此时,内殿门口的声响惊动了中殿的宫女和外殿的内监、禁卫。一众人匆匆赶了过来,见了太皇太妃和齐王殿下,又是叩拜请安。
汤副统领率领十几名禁卫,佩剑而来,先给蓝汀染和亦菱行了礼,道:“末将听到内殿有异常动静,怕太皇太妃和齐王殿下遇到危险,遂擅自率部众进来护驾,还望太皇太妃和齐王殿下不要降罪末将。”
蓝汀染闻言冷笑一声,道:“哀家和齐王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就怕殿内的皇上已经身在危险之中了。”
此言一出,汤副统领惊讶地抬起头,随机就看到了地上正嗞嗞冒泡的汤药,登时变了脸色!
“空口无凭,哀家就算说了你们也不信,如今众人都在场,给哀家看仔细了!这汤药中含有剧毒,分明是有人想要谋害皇上!” 蓝汀染言毕,眸中迸射出凌厉的杀意,高声唤道,“汤副统领!”
汤副统领连忙抱拳应道:“末将在!”
“还不带人将这些妄图谋害皇上的贱婢拿下!”蓝汀染一甩衣袖,怒喝道。
“末将遵命!”汤副统领高声应道,随即命手下上前,将朱嬷嬷、那四名宫女还有跟在朱嬷嬷身后的两名宫女统统拿下,架了出去。
一时间内殿前、中殿后一阵喧闹声。六名宫女连声尖叫,抵死不从,被禁卫生拉硬拽着往前走,回身对着蓝汀染和亦菱大叫“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那朱嬷嬷更是嚣张,被两名禁卫架住后不停地挣扎,又蹬又踢又踹,嘴上还叫嚷着“放开我!我是皇上幼时就跟在皇上身边的嬷嬷!你们竟敢如此对我,太放肆了!”
亦菱回身看着禁卫架着无比张狂的朱嬷嬷绕过中殿的隔断墙壁走远了,冷笑了几声。自皇上幼时就跟在皇上身边的人又如何?妄图谋害皇上,一样得死!
那十几名跟着蓝汀染而来的蓝衣宫女方才听到响动后也都来到了内殿前,蓝汀染吩咐道:“你们几人,分开守着前殿和中殿,任何闲杂人等,没有哀家的允许,不得踏入寝殿半步!还有你们四人,跟哀家和齐王进来。”说罢,蓝汀染回身迈进了内殿。
亦菱跟着皇祖母走进了内殿,她身后跟着四名蓝衣宫女,走在最后的两人轻轻合上了门。
屋内寂寂无声,只能听到几人走路时衣摆摩擦的窸窣声。
内殿被隔断为三间,中间的外间供皇上起坐休息,东暖阁是皇上平日里就寝之处,西暖阁是一个小房,供皇上不去御房时,翻阅卷、练字作画或是批改奏折之用。蓝汀染和亦菱一路进了东暖阁,四名宫女留在了外间,恭敬地垂首等候。
东暖阁靠东墙处放有一张金丝楠木床榻,床榻侧面和床头均雕着金龙卧行图,床榻上的锦被、玉枕、暖褥俱是用明黄色的绸缎制成,屋内层层叠叠的床帘帷幔,俱是杏黄色的轻纱,下面缀着金黄的穗子,轻纱上绣着纷繁复杂的百龙云游图。东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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