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我管不着,现在你回来了,这规矩不能不学。”说着又伸手往边上一指,接着道:“这位李嬷嬷,从今天就派给你,教你学规矩。”
亦菱抬眼一看,只见垂手立于老祖宗身侧一位年长的女官正一脸肃然地望着自己,随后对自己点了点头,她也连忙点头回礼,随后应道:“是,老祖宗。”
在这朝凤果真不比在其他地方,尤其是在她被老祖宗打了一顿之后,对这一点更是深有体会,所以老祖宗如今说什么,她都得先应着,绝不能再因为倔强不肯低头而吃亏。
老祖宗看到亦菱同先前相比,顺从了许多,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亦菱也连忙跟着起身,上前扶着老人家。
老祖宗任由亦菱扶着,往内殿东暖阁走去。亦菱见老祖宗仍旧没有开口放她走,只得扶着老人家,跟着往内殿走。
待到暖阁内,老祖宗便没了方才那般高贵威严的样子,懒懒散散地往软榻上一倒,枕着一个枣红缎子引枕便合上了眼。一名宫女自然而然地上前跪在软榻旁的垫子上,轻轻地为老祖宗捶着腿。
亦菱垂手立在一旁,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忽听软榻上歪着的老祖宗开口道:“菱儿,你过来给我捶。”
亦菱一怔,随后赶忙应道:“是。”而后走上前,先前的那名宫女早已起身让开地方,亦菱便也在软垫上跪下来,攥起拳头,轻轻地给老祖宗捶腿。
暖阁内的宫女们见状,都知道上皇这是有话要同皇女殿下说,便纷纷悄然离开,最后一人轻轻地合上暖阁的门。不过片刻的工夫,暖阁内只余祖孙二人。
亦菱知道老祖宗这定然是走乏了,腿酸了,遂拿捏好手上的力道,一会儿揉一揉,一会儿捶一捶。
老祖宗觉得很舒服。抬起眼皮瞟了亦菱一眼,道:“这会儿伺候人倒是挺机灵的,之前这机灵劲儿去哪儿了?非要认死理儿!”
亦菱听到老祖宗又提起方才的事,心里不免又是一阵难过,垂下了头。
老祖宗见亦菱这个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声。又合上了眼。
暖阁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亦菱给老祖宗捶腿时发出轻微的声响,间或有火盆中传出噼啪爆裂的声响。祖孙俩就这样静静地待着,一个闭目休息。一个跪坐捶腿。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就在亦菱以为老祖宗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忽听她老人家开口道:“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
亦菱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了老祖宗一眼。却见她老人家仍旧闭着眼。
老祖宗接着道:“为了一个人,连皇位都可以不要。”
亦菱一怔,手也跟着一抖。她记起自己曾经听周围人说过的,还有从野史册上看过的。可是此刻,却是要亲耳听到当事人亲口所述,又怎能不感到好和激动?
老祖宗睁开眼。看到亦菱怔怔地看着她,便慈爱一笑。招招手道:“来,菱儿,坐到这边来。”
亦菱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走到软榻旁边的一个绣墩旁,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老祖宗抬手拉住亦菱的一只手,一边轻轻地摩挲着,一边轻声道:“遇到他的那一年,我们两人只有十五岁,正是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着美好幻想的年纪。”
“他?”亦菱忍不住问道。
“是啊,他。”老祖宗脸上浮现出浅淡的微笑,她并没有看着亦菱,眼神有些放空,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他就是你的曾外祖父,凌熠天。”
亦菱心中微微一震,她不是没有在野史册上看到过,许多年前,太宗女帝冷紫婵的一双女儿,清露和浅露都倾心于一名少年,那名少年就是凌熠天,她的曾外祖父。如今听来,此事或许是真的了,姐妹两人在如花般的年纪遇到了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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