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打电话?”
“我打错了。”说话态度特别柔和。
接着便挂了电话。
余掌珠愣愣的,心里凉凉的,听声音,好像是董杉。
这个点,董杉和他在一起,用他的手机打电话,不小心拨了余掌珠的。
不小心——
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余掌珠又在患得患失地考虑,江延东为何和她在一起,难道仅仅是为了给江家的财产如虎添翼吗?
余掌珠坐在自己的床上,哭了半夜。
恋爱到这个阶段的女孩子,即使条件再好,自己容貌再美,也有那从心底里冒出来的不自信和患得患失。
第二天一早,余掌珠起床后,懒得梳洗,坐在写字台前乱写乱画起来。
本来要写一个“江”字的,第一笔的“点”都已经落下去了。
可随即她想,我凭什么要写你的名字?
半夜和董杉在一起,不明不白!
她把纸旋转了角度,基本上“点”变得跟“横”差不多的时候,她就着这一横写下了一个字——陆。
想起她还曾经欠陆越泽一美元。
便又在后面写上了“陆=一美元”的别人一头雾水的东西。
只有她自己懂。
江延东回来是在十天以后。
这十天,余掌珠简直度日如年。
那天,他给余掌珠打电话,说他回来了,让余掌珠去别墅见他。
去干什么,余掌珠自然知道。
江延东在这方面,向来体力惊人,而且没够的。
“想我没有?”他问。
“嗯,很想。”
睡了一下午,醒来以后。
余掌珠说,“有本书叫《红与黑》,你真该看看。”
江延东从侧面看了余掌珠一眼,“你以为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意思是他是于连,通过追求德瑞那夫人,达到自己飞黄腾达的目的。
“你看过?”
江延东从床上翻身起来,把余掌珠抵到了床头,眉间有些阴骛,“我不是于连,你也不是德瑞那夫人!”
“你看过?”余掌珠的两只眼睛,带着惊恐又探究光。
“谁没看过?”江延东。
余掌珠看到江延东的脾气似乎起来了。
江延东的火气小了一下,他双手按住余掌珠的肩头,把她按到了床上,“在乎我?所以在试探我。”
“没有,只是在乎。”余掌珠。
余掌珠这个“在乎”回答得非常小鸟依人。
江延东这才不计较刚才余掌珠的说辞了。
她为何这么说,他自然知道,他也早知道自己摘不清了。
若说不是带着商业预谋而来,如何收购计划完成得漂亮而有条不紊?
说他天生有这种能力,他信,而她不信。
第二日,余掌珠直接从江延东的家里,去了哈佛,打车去的。
腿疼,开不了车。
江延东早晨的时候说了,下午会去接余掌珠,让余掌珠把下班的时间,还有具体地点发给江延东。
余掌珠答应了。
本以为两个人同在一个城市了,没有距离的怨恨了,
可随着距离越近,余掌珠发现,她对江延东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所以,怨恨也更大。
消除这些怨恨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个人在一起。
自从收购事件,两个人根本没有敞开过心扉。
所以,董杉用江延东手机打电话的事情,她便没问。
没问,在她心里便成了一根刺,扎得她生疼。
满心满心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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