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我找她的家里人。”
“她们家早都没人了,乔诗语去了城里,再也没有回来过。一起走吧?”
江延远想听听乔诗语的故事,便跟着一起走了。
“乔诗语和她妈一起生活,啧啧啧,她妈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跑了男人了,便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幸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妈,把乔诗语和另外一个男人锁在一起,弄得她女儿哭天喊地,叫天天不听,叫地地不灵,还好我当时刚从地里回来。给她开了门。这种事儿她妈不止干过一次,小乔这个可怜哦~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小乔看着我的眼睛,脸上全都是泪,全都是汗——哎,幸亏他妈死的早。”中年人又说。
“是么?”江延远攥了攥自己的掌心,问到。
脸是黑色的,心疼到不能自抑。
他也从未听说过这种妈。
这些事情,乔诗语也不曾向他说起,首先,乔诗语不是一个炒冷饭的人,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从来不提。
其次,乔诗语为什么和他说?
江延远低头浅笑了一下。
中年人看到江延远笑了,不知道他笑的什么。
“是,小乔在外面念书,回来跟她妈要钱,她妈从来不给,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的读书的钱,不过她妈偶尔也会大发慈悲,给她炒点儿咸菜什么的,炒完了咸菜就抱着小乔哭。小时候的小乔,人见人爱一孩子,大了,便觉得对任何人都没有热情。就是见了我会笑笑,后来,小乔就不回来了。前段时间听说她回来一趟,不过我没见着。您是她——?”中年大叔又问。
“我是她男人。”说完,江延远便大踏步地下山去了。
中年男人看着江延远,有些懊悔不该说那么多。
他没想过小乔一个山里女子,竟然能找到这种富贵人家的男人。
他没想到,也没往这里想。
他在想: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话说多了?不该说把小乔和那个男人关在一起的事情?
江延远上了车以后,没有立即发动车子,他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看着烟雾在飘散,他的头仰靠在沙发后座上,慢慢地,竟然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
回了丰城以后,江延远又收到了乔诗语催身份证的消息。
“没空。”江延远说到。
但是说这话的口气,和以前说话的口气已经截然不同了。
以前的时候,他是没好气。
现在,他有些恨,恨那时候的乔诗语。
不过,没几天,乔诗语就收到了丰城的顺丰快递。
她以为是自己的身份证到了,打开,才看到是江延远的身份证。
“你是弄错了,还是故意?我要你身份证有用吗?”乔诗语问江延远。
“没用吗?”江延远回。
乔诗语坐在沙发上咬牙。
不给就不给,求爷爷吗?
乔诗语去了他们社区的派出所,挂失了原来的那张,重新补办了一张。
再让江延远拿捏她?
现在他的身份证在她手里,是她拿捏他。
此后,乔诗语不再动不动就找江延远要身份证了。
好久不要了,江延远反而问开她了,“身份证,不要了?”
“补办了。你留着吧。”乔诗语说。
江延远回:那更好了。
于是,江延远把乔诗语的身份证压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地上,透明的铺桌布的下面。
日日都能看到乔诗语。
那天,孟昭华来找江延远,让江延远和她去产检。
“没空。”江延远十分不耐地说到。
“延远~”孟昭华可怜兮兮地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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