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换上床单以后,他又继续睡了。
睡着睡着,他起来,去了洗手间。
乔诗语看见他进来,慌忙把床单泡到了盆里,问到,“你——你来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洗床单。”
以前一个人住,不知道。
“闪开,我来。”他说。
“不用。”乔诗语仿佛尊严被人拆穿一样,特别下不来台。
“闪开。”江延远就坐到了乔诗语那里。
整床床单便都是江延远洗了,乔诗语觉得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从小都是她自己洗床单,以前在家的时候,妈妈从来都把这个当做不详之物,每次看到乔诗语的床单脏了,除了破口大骂,还是破口大骂,骂得特别难听。
好在乔诗语来的时候,已经十五岁了,自己洗衣服已经洗了很多年,不会因为多洗一床床单就哭鼻子。
这么多年,一直让乔诗语身处自卑当中。
乔诗语从未想过,有一天,有一个男人会这样——
江延远是不暖的,反正每次面对乔诗语,除了冷言冷语,就是言辞暴力。
但是江延远对乔诗语好,乔诗语知道。
那是乔诗语生孩子以后第一次来例假。
那是江延远再次入了她的心。
因为要等床单洗出来,所以,江延远没睡,在床上靠着。
又睡着了,也不跟我说说话!
“不是让你睡客房吗,怎么又睡到这里来了?”乔诗语侧头问。
“没睡着?哦,我洗床单,得等着晾,不知道怎么就到这张床上来了。”江延远说到。
“不要脸!”乔诗语恶狠狠地嘀咕了一句。
“没睡着不跟我说说话?”江延远又问。
“没话说。”说完,乔诗语又睡了。
江延远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手机,刷了刷乔诗语的朋友圈。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以前的都看了,差不多有个小半年都没发朋友圈了。
跟她的人一样,深不可测。
不过和今晚的她,又是不同。
江延远等着床单干了,便去阳台晾上了,晾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那个地方洗干净了没有,挺干净的,他放心了,便又去床上睡觉了。
第二日,江延远起来的晚了,乔诗语早就起来化妆了。
“打扮这么漂亮,去见谁?”江延远问。
“唐宁请我吃饭,中午,我俩好久没见了。”乔诗语说到。
“不带我?我好歹也认识唐宁,对她不薄。”江延远又认真又生气。
乔诗语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她只说请我,没说带外人。”
“我是外人么?”江延远又问,眼看着就要火冒三丈。
“总之不是内人。你要想去自己打电话问她。”乔诗语已经打扮完毕,用了江延远买给她的彩妆,眼影气垫都化得很薄,跟裸妆差不多。
“唐宁,你今天要请我老婆吃饭?”就听到江延远当真地问起来。
真是个傻子!
“我今天恰好没事,我也去。”
“自然,我去了自然是我请”
……
乔诗语没说话,已经说出去了。
刚刚走出几步,江延远的车就追上来了,他不可一世地说了句,“上车。”
乔诗语上车以后,问了句,“她答应了?”
“自然。我请客。”江延远说着,转了个弯。
乔诗语没说话。
“你回江城以后,过得挺逍遥的——”江延远似乎口气酸酸的。
“对,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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