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
“说说吧,你的要事。”虞沨故作严肃。
灰渡方才收敛了打趣的心情,唇角却一度不曾恢复往常的紧绷:“属下发现,谢氏三娘买通了赵四家的,早些日子,那老婆子就找了明月多回,今日清晨,明月总算与谢氏三娘碰面,虽不知她们俩都说了什么,但谢氏三娘离开时却喜笑颜开,想来是计策已定了。”
虞沨微微一哂,心道谢氏三娘还算没有愚笨到顽冥不灵的地步,还知道先买通明月的家人,而不是张张扬扬地直接拿着银子去收买虞洲的侍婢。
“还有就是……想来世子已经知情,明日二郎与安慧几个,与卫国公府几位娘子约好了去赏花,那地点,正是水莲庵附近的水莲池畔。”灰渡又说。
虞沨点了点头:“她这计策也还使得,既能撞破甄茉与太子之私,却不至将事情闹得太大。”
灰渡微微有些疑惑,明日去赏花的可有一群人,还多数都是女人,别人不说,就一个安慧,就绝不是个省油的灯,撞破了那等“秘事”,还不广而告之?
虞沨轻斜目光,便看穿了灰渡的疑惑,笑着说道:“这是大事,安慧就算不知好歹,虞洲可不是傻子,哪里敢得罪了太子,最多只会禀报给二叔,二叔一旦知道,必会警告安慧三缄其口,至于卫国公府那边,无论大长公主,还是卫国公,也都晓得其中厉害,当不会传扬。”
灰渡方才恍然大悟:“如此一来,大长公主必知甄茉禀性,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么一个女子入门,而太子的秘事却也不会传扬开去……苏氏五娘不过豆蔻年华,竟能想出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实在是冰雪聪明,与世子您……”
虞沨及时一声浅咳。
世子威严时还是气场十足,灰渡立即噤声:“还有一事,世子早前交待之事已经妥当,属下安排的人已经接洽了千娆阁的老鸨,她起初还把着这棵摇钱树死不松口,可当那富商将赎金提升到两百两黄金,那老鸨立即点了头。”
“看来,就是这两三日,三皇子就会去见红衣了。”虞沨忽然起身:“谨慎安排,务必要万无一失,拿到那枚御赐的玉印。”
“是。”灰渡坚定称诺。
“千娆阁的侍婢也得保护好了,此事一了,就将她转移去安全的地方,远离京都……”虞沨又再嘱咐:“在这之前,让她先将那枚玉印拿去‘九流暗当’。”
“啊?”眼看着世子负手而去,灰渡却半响没回过神来,成了个黑面根雕。
九流暗当是遍布四海的一个地下当铺,其根源可追溯到西魏时期,历经千年。
这皇家玉印,一般当铺绝不敢收,谁敢贸然拿去典当,无疑是自投罗,可这九流暗当却是不同,别说一个皇子的私印,就连天子的玉玺他们都敢收入囊中,在暗桩拍卖,可是……世子究竟有什么目的,废尽心思“盗”得三皇子的私印,却交给九流暗当……
这玉印对三皇子虽说重要,可却也没有什么实际效用,别的人也不会花重金购买这无用的东西,便就成了存当,再说,三皇子也不是傻子,失了玉印,必然会多方查找,暗当一开拍卖,三皇子必然有本事将其赎回,世子岂不是物归原主了?
烈日炎炎下,灰渡这次是彻底迷惑了。
——
因为魏先生辞行,沉寂一时的扶风堂,在七月十四这日,终于迎来了新的闹腾。
重新开课之前,在扶风堂的正厅里,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拜师礼,小娘子们尽都穿着对襟大袖衫衣,素色襦裙,各自准备了装着“六礼束修”,即芹、莲、豆、枣、桂圆、干肉的竹篮,依次献上,又行叩拜礼,双手奉茶。
这个过程,大长公主安排了宋嬷嬷全程监督,故而小娘子们也都循规蹈矩,却依然有不少人美目顾盼,好地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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